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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负荆请罪[1/2页]

    次日醒来,湿漉漉的枕头与脸颊紧贴在一起,黏黏糊糊颇为难受,我却浑不在意。

    昨夜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更不知自己痛哭了多久才得以入眠,伤心得记忆都出现了断层。

    太阳不再藏头露脸,想是早已日上三竿,我却不想动弹,翻身仰躺,有种心力交瘁的错觉,心神放空,无所思亦无所想。

    昨夜与娘亲的争执,我已不愿去回想,只能徒增伤悲,却也无法振作精神,如同无事发生一般按时用食练功。

    神思不属地躺了一会儿,屋外传来媛媛的声音:"柳公子,谢仙子叫您用早食。""不去。"我没由来一阵烦躁,翻身朝向床内,不想见人,更不想见冷血无情的娘亲。

    呵呵,叫我用早餐以显示你还没忘记我这个儿子么?

    回想谷中以及近日的遭遇,我心中一片苦楚,关切爱护的话绝口不提,不近人情的话滔滔不绝,这就是仙子的"母爱"么?谁人可堪承受?

    又过了一会儿,媛媛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在桌上放了什么东西,恭敬说道:"公子,奴婢给您盛来一碗莲子羹。"也不再多说便退去了。

    我洞若观火,这肯定不是媛媛自作主张,背后定有娘亲的授意,但如此说法总算叫我好受一些,于是我不再赌气,衣衫不整地下床,三两口将碗中素羹吞入腹中。

    懒得洗漱,也不想走动,我又躺回床上继续发呆,仿佛行尸走肉般,脑海中空空如也。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个翻身,摸到了旁边的含章剑,练剑的欲望微微燃起,但很快又如风中残烛般熄灭,将手收回,不再去看。

    练剑确实很畅快,但我心绪不宁,剑式未必能够运使到位,反而会让一团乱麻的心神雪上加霜,还不如继续躺尸。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阳光越来越明媚,我断断续续地入眠又醒来,辗转反侧,心神迟滞,恍若万事万物与我俱无干系。

    忽然,媛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公子,沈家家主来苑里拜访,说想要见见您。""唉,知道了"我叹了一口气,提振些许精神,起身坐在床边。

    沈师叔对我有赠剑指点之恩,又助我对付淫贼师徒,于情于理,我都得去见他,无论背后是否有娘亲的授意。

    我简单地整理一下装束,抹了抹脸,推门出去。

    阳光刺眼得让我用手遮了遮,便朝着正房厅堂走去,一言不发,任由媛媛跟在身后。

    进了大厅,只见娘亲和沈晚才分座两侧,相对而谈。

    娘亲未戴面纱,仙容无遮,清丽绝尘,饶是我心生怨怼都为之一阵恍然;而沈晚才却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目不斜视,眼中清明。

    见我进来,娘亲清冷的目光转了过来,眼眸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却一语未发。

    沈晚才宾至如归,热情地招手寒暄:"贤侄来了,怎么无精打采的?""师叔,娘亲。"我抱拳见礼,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不顾礼数地说了句"昨夜没休息好"权作回答。

    昨晚我和娘亲不和,在场诸人有目共睹,沈师叔也不例外,肯定明白我这副模样是何原因,但却不能直言。

    我也是同样的道理,哪怕委屈怨恨到了极点,也不能说破其中枢节,"为尊者讳,为长者讳",须得给娘亲留些面子。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自己家的能捂则捂,别人家的非礼勿听。

第二十七章:负荆请罪[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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