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章、初露锋芒[2/2页]

    我点点头，嗫嚅起来，又怕roger说我多心。

    “你先乖乖学好室内拍摄吧，有些事急不来的。”

    看着roger走回自己办公室，我呆呆在想，我究竟是想亲近doug，还是真想学风景摄影？看doug每次都是孤身只影的来回，从没有助手在他身旁，看来他是到了当地，才找负责单位的人员协助。心里登时一沈，看来我要好好努力，自学风景摄影了。

    到了十点钟，我赶往表演场地，心里不再妄想，还自我安慰。我只不过是个初哥，学室内摄影也多着呢。到步後，工作人员听到我认识林倩、小东等人，安排我从另一通道走到舞台後。

    “咦。你……啊，邱敏。干吗会来这儿找我？”

    林倩瞪着眼睛，惊奇地看到工作人员把我带进化妆间。

    “嗯。小东说想拍个剧照，将来可能有用，便找我方便了。咦？你不用演出麽？”

    “这场话剧大多是男人的戏份，我只是安排幕後，跟选段罢了。干吗小东没给你票？替他捧捧场啊……呵呵呵……”

    林倩天生眼眸利齿，一副大姐姐的身份，将来肯定能随时在电视台、舞台看她表演。心里突然在想，小东要是直男，跟她也挺登对的。

    “我才刚下班。现在在影楼里找到一份见习助手，所以没时间出席……”

    “嗯。你跟小东同一所大学，你……”

    她顿了下来，食指放在下唇边，嗫嚅地想着，突然改而说：“嗯……你们一起上学啊？”

    “不是啊。我上摄影，跟戏剧不同地方上课，就是欧洲文化史，我们也不一定一起上课。干吗这样问？”

    “嗯……你…你发觉小东有女朋友吗？”

    我彷佛脸也红起来，一时之间，不晓得怎样回答她。她问的这个人就是我，可我又不是女生，林倩还完全不晓得小东的性向。我一脸尴尬的，随口便说：“甚麽？我…不清楚……你不是小东女友麽？干麽会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林倩脸上一阵红润起来，那份喜悦，我这个0号一看便晓得是甚麽回事了。她始终对小东念念不忘。小东这麽酷，这麽帅，身材棒的像个男模特儿，有哪个女生不想亲近他？林倩想也不想便说：“嘻嘻……我想探听一下，小东可不可靠吧了……嗯，邱敏。我带你到後台看看他们演出。好麽？”

    “方便麽？都快完结了吧？”

    林倩一直抓着我的手，带我到舞台帷幕後，压着嗓子说：“你来的刚好，这场是杀凯撒大帝的最後一幕。来！”

    两人放轻脚步，走着走着，听到从前边舞台传来各演员阵阵对话声，逐渐响亮起来。我伏在深红色的帷幕後侧，看到小东一身罗马君王的官服，白色绸衣穿在左肩上，露出右边的胸膛，再有一件褐色缎似的披肩，绣着条子金花的边饰，这套便服也显出气派啊！再往下看，小东白绸衣间，腰束金带，及膝裙子。头顶也带上金色橄榄叶状的冠冕。

    再看其他的男演员，有些是罗马军服服饰，两肩上是盔甲，上身赤裸，露出一对强壮的胸肌；有些跟小东似的白色绸衣，看来是文官吧。他们这出也尽挑些强壮的男生，这才表现罗马军人的强壮体魄啊。我对古代服饰没甚麽研究，大多从书本上看过。可是，看到穿白色绸子官服的男演员，包括小东，竟然全都穿上芭蕾舞的白色紧身裤子。反而穿军服的，就是惯看的罗马格斗战士服饰。

    “干吗会穿白裤子啊？”

    林倩偷笑一会儿，在我耳边说：“你以为是芭蕾舞了？”

    我莞尔点头，觉得有点不像舞台剧似的。她轻声说：“对文官来说，这样会美观也庄重一点啊。古代罗马官员，多是一身白色服装，有些甚至是长及小腿，穿了这裤子，衬白色官服也不算碍眼。要不，看着白裙子下一条条毛大腿，挺倒胃口……”

    我心里想，我始终是个男同志，反而喜欢男生毛毛的大小腿，这样才觉得男人们的刚猛、雄纠纠啊！这时小东侧身过来，才看到他脸颊黏了些短胡须，英武不屈的表情，更觉他早已投入剧中。他狠狠指着其中一位演员说：

    凯撒：我必须阻止你，西姆白。这样卑躬屈节的礼貌也许可以使得一般的人生起骄念，於是像儿戏一般的收回原先的成命，不要胡涂，不要以为凯撒的血能被软化愚人的那种东西所销融而变质，我说的是甜言蜜语，打躬屈膝。下贱的摇尾乞怜的谄媚。你的兄弟被判驱逐出境，如果你为了他而下跪求情。我要把你当做为一只狗而踢开。要晓得，凯撒从不冤枉人，除非有正当理由他也不肯改变主张的。

    “敏。你觉得小东怎样啊？我觉得他简直是脱胎换骨。本来在开场时，我站在这儿为他抖震，怎料他比前两晚的演员更出色。”

    林倩的眼神一直看着使她着迷的小东，她眼里的柔情，这才发觉我看小东的眼神也比不上她。她惯常的霸气，这刻全都灰飞烟灭。我若有所思。她会不会再跟小东续弦？要是她有天看到小东搂着我亲热……

    麦铁勒斯：这里有没有比我更高贵的声音，在凯撒听来更悦耳的声音，为我的被逐的弟弟请求赦免啊？

    布洛特斯：我吻你的手，可是并非献媚。凯撒，请你准许婆布利阿斯西姆白立刻恢复自由。

    “……他演得真像个帝皇。唉，要是晓得香大的戏剧系也能教的这麽出色，我……”

    倩儿突然清醒过来，晓得自己在我跟前说的过多，轻轻咬了咬下唇，便追问我：“怎样？小东演得好麽？”

    “当然好！你们剧团算是个职业训练所啊……”

    我微笑着说。两人继续看着小东，情怀各自知……

    凯撒：怎麽？布洛特斯！

    凯西亚斯：宽恕吧！凯撒，凯撒，宽恕吧。凯西亚斯深深的匍匐在你的脚下，请求你给婆布利阿斯西姆白以自由。

    凯撒：如果我是你这样的人，我就会大受感动，如果我能用哀求的方法打动人，我也就会被哀求所动；但是我是像北斗星一般的坚定，其稳定不移的精神在天庭上是无与伦比的。天上布满了无数的闪烁的星光，全都是火，全都冒光，但是其中只有一个坚定不动。在人世间，亦复如是。世上有好多的人，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是有理解力的，但是我所知道的人当中只有一个坚守立场，决不动摇；这个人就是我，现我就可以证明。我坚决主张西姆白应被放逐，我也坚决维持原案让他不得回国。

    辛拿：啊……凯撒…────

    正当此时，不用上场的演员，在舞台後的木板地上，不住跺脚，整个小剧院登时响起隆隆隆的声响来，活像是宫庭里群情激愤似的场面，扣人心弦。眼看小东突然一手掀起身上的褐色缎子披肩，在舞台上一时飞扬起来，大概这做手是为了表达凯撒极为激愤。

    凯撒：走开！你想只手擎起奥伦帕斯山啊！

    地舍斯：伟大的凯撒！──（地舍斯也跪下来）

    凯撒：布洛特斯下跪不也是枉然吗？

    喀司客：让我的手替我说话吧！

    围着凯撒後的众人突然拔出利器，一起拥到凯撒身旁，把他刺死。左胸上的白绸衣登时渗出鲜血，小东按着伤口，状甚惊惧，双膝突然跪了下来，两眼瞪圆，狠狠看着手刃他的众演员……

    凯撒：（眼看着布洛特斯，急喘着气，手掩着胸口）你也要杀我，布洛特斯？

    众臣子再刺凯撒一刀，凯撒登时伏?频厣稀Ｐ聊米呦蚬壑诿媲埃?俦鄹吆簟

    辛拿：自由了！解放了！暴政已经死亡了，快跑去公告，到街上去喊叫！

    （对话节录自梁实秋先生的莎士比亚全集中“thelifedeathofjuliuscaesar”中文译本第三部。）

    前边帷幕瞬即落下，听到观众掌声如雷，久久响过不停。林倩一颗心高兴的不禁流下眼泪。

    “倩儿。真替你高兴，看来这场演出确是成功吧？”

    倩儿擦了擦眼泪，内心却是欢欣鼓舞地说：“要不是小东……他实在演的很好…我……在青年剧团里，这场已经是上佳的演出了……”

    这时帷幕又再打开来，一众男演员手牵手地，向着观众席谢幕，一会儿又下了帷幕。观众掌声还是不绝於耳，突然一位年长的男生，跑到林倩身旁，说：“倩儿。快预备全体演员谢幕啊！”

    小东扭身过来，发现我在帷幕後，向我笑了笑。他帅气的样子，我也真想拥到台前，牵着他的手啊！林倩等所有演员一起跑到台前，等待帷幕再次升起，答谢观众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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