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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二十八章刑部验尸案中生案相府谈心话里藏话(3)[1/2页]

    乾隆见刘统勋霹雳闪电地处置京兆尹这样的大员,也是心头一震,听见这话,不禁心头又是一热,喃喃说道:“此人忠臣。”讷亲挨乾隆身站着,也叹息一声:“是,不但忠,而且能。眨眼之间杨曾变成平民,他难逃国法了。”说话间范印祖已经手指杨曾,说道:“就是他!他前日叫我去,说皇上有意周全刘康。这案子扯得太久,早已是说不清楚的事了,若验出毒来更不知要牵连多少人。得超生时且超生,没来由做恶人。又赏了我二百两‘酒钱’……”他话没说完,杨曾已经瘫晕在地。

    “架他下去!”刘统勋勃然大怒,似乎在平息自己冲动的感似的定了定神,“这是案中之案。本钦差自当奏明当今,依律处置——刘康,你如今怎么说?”

    刘康已经伏在地上不能说话。一个衙役扳起他肩头“噗”地喷了一口水,他才悠悠醒转过来。他的精神已完全崩溃,反来复去呐呐说道:“命该如此……我都认了……贺道台……你不要缠我,欠命还命,欠命还命!”他声音嘶哑凄厉,面孔扭曲得不成人形,惊恐地望着棺材,象是那棺材长了腿正在逼近他,遮着满是油汗的脸蹭着往后退:“你不要过来、啊?!不要!欠命还命,欠命还命!”

    高无庸去后,傅恒立刻叫人备马,说要出府,棠儿从里屋出来道:“昨儿回来,见皇上奏事,马不停蹄地忙到现在,还不松泛一下,又要哪里去?”傅恒笑道:“我想去见见张廷玉,有些细事皇上自然不能一一料理,还是要多听听这位老相爷的。”棠儿揶揄道:“你如今也是相爷了,还是国舅爷宰相,自然以国事为重了!”

    一句话提醒了傅恒,这么猴急地去拜张廷玉,也显着轻浮,笑道:“你说的是。什么相不相的,我只是个散秩大臣嘛。我在外办事不如在家,当宰相也比不得当侍卫逍遥。我是想,皇上这样厚恩,不可辜负了。”棠儿是个极伶俐的人,已听出丈夫的意思,端过一碗参汤给傅恒,说道:“这个话在理儿,上回进宫,听娘娘跟前的芸香儿说。有个恩科状元庄友恭,吃了簪花酒就疯迷了,逢人就问‘我是状元,你知不知道?’我看你坐立不安,快和庄友恭成对儿了,这才引人笑话呢!”傅恒还是头一回听说,想想庄友恭问话的模样,不禁捧腹大笑:“我就那么没出息?我——”

    “两口子说私房话呀?”

    院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傅恒、棠儿都是一怔,一齐往窗外看时,却是慧贤贵妃的弟弟高恒来了,傅恒忙从里间迎出去,亲自挑帘。高恒不过二十岁上下,两眉平直,方脸广颡,穿一件酱色天马风毛小羊羔巴图鲁背心,套着雨过天青皮袍,脚蹬一双黑冲泥千层底布鞋,把玩着一把檀木扇子飘飘逸逸地走来,见傅恒挑着帘子等自己,笑道:“我可不敢当,衡臣老相国也来了呢!”

    “是吗?”傅恒松开了手,提着袍角疾趋下阶,见老态龙钟的张廷玉一手扶一个家人进了二门,傅恒见家人服侍周到。满意地微笑了一下,上前打一揖亲自搀了张廷玉,笑道:“您七十多岁的人了,要见我打个人传句话不就结了?”

    张廷玉是个深沉人,听了只一笑,由傅恒搀着进了上房。傅恒便冲里屋道:“那拉氏(棠儿),高恒不是外人,张相头一道来府,你也不用回避,把我带回来的大红袍茶给二位泡上来。”

    “大红袍茶有什么稀罕?”高恒自幼与傅恒同在宗学,十分熟识,坐在椅中笑道:“你要爱喝,我送你二十斤。张相来了,又逢你高升,拿好的来!要显白你清廉么?”

    “你好大的口气!”傅恒笑道,“真正的大红袍只有一株茶树。雷击了半边,只一半活着。我亲自到岭南露坡,才得了二两。连给皇上进贡,都是附近的茶树掺兑着进上的。你一开口就是二十斤!”

    几句话说得张廷玉也兴奋起来,在椅上仰身笑道:“这么说我从前喝的也是假的了?今儿倒要领略一下!”说着,棠儿已经沏好三杯,用小茶盘亲自端了出来,张廷王端起一看,竟是玻璃杯子(1),—根浮茶不见,只一层薄薄的白雾漫在杯口,幽幽清香沁人心脾。

    乾隆见刘统勋霹雳闪电地处置京兆尹这样的大员,也是心头一震,听见这话,不禁心头又是一热,喃喃说道:“此人忠臣。”讷亲挨乾隆身站着,也叹息一声:“是,不但忠,而且能。眨眼之间杨曾变成平民,他难逃国法了。”说话间范印祖已经手指杨曾,说道:“就是他!他前日叫我去,说皇上有意周全刘康。这案子扯得太久,早已是说不清楚的事了,若验出毒来更不知要牵连多少人。得超生时且超生,没来由做恶人。又赏了我二百两‘酒钱’……”他话没说完,杨曾已经瘫晕在地。

127.第二十八章刑部验尸案中生案相府谈心话里藏话(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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