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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第三十二章军机臣掩鼻听秽闻尬王爷夜半闯宫苑(3)[1/2页]

    阿桂道:“我要上折子,宫务要调理一下,这样儿,好好一座紫禁城,要弄成拆烂污铺子。偷东西盗卖古董字画的,要从重治罪!”

    “其实事事原都有规矩的,自从弄这个圆明园,就乱了套。摊子太大,人也太杂了……”赵畏三一成不变只是个笑,“说起来爷也觉得可。笑。昨儿一拨子太监,为争‘菜户’吃醋,在御花园里打群架,伤了两个。一问事主,一造儿是那拉贵主儿跟前的赵不仁,一造儿是钮贵主儿跟前的秦不义,我都惹不起。今晚又一起,说起来更脏。两个太监在寿宁宫后空殿搬东西,玩把戏弄屁股,夹在屁股里头拔不出来!竟他妈的嘿嘿嘿……狗连蛋似地赤条条抬到内务府,叫了太医院的太医扎了一针,屁眼门儿才松开了——中堂爷,这事儿忒入不得外人耳朵了,正要请示怎么落呢!”

    阿桂听得一阵头晕恶心,想呕又呕哕不出。好一阵没语,加快了步子,直到出了西华门才透出一口气来,问道:“有没有先例?”赵畏三却把“先例”听成了“先帝”,觉得问得不通,又不敢驳回,嗫嚅着答道:“先帝爷最容不得这种事——啊,先前也有这事。玩把戏的事我早有风闻,因收了一批福建太监,喜欢凿后门儿,宫里就有些个乱,这种事要不是有这个由儿,哪里拿得住呢?”

    “拿住什么了?说给王爷我听听!”二人正说话,弘昼已从北边转悠回来,他刚在宫墙根儿小解了,掩着裤子问道:“别行礼了,又他娘的出了甚么事?阿桂脸都气青了。”一边说,让阿桂上轿,命赵畏三随轿步行跟着。

    阿桂待起轿才把太监“玩把戏”的事说了,叹道:“我这个宰相真配不上主子这样的圣君……我想,我该引咎谢罪了……”

    “听我说阿桂。”弘昼的瞳仁在时而掠过的宫灯光影里幽幽闪亮,随着轿身一颤一簸,徐徐说道:“清水池塘不养鱼,富生奢,奢生淫佚,淫生祸乱;乱了,或生革命,或生治理,由穷再富……古来世事不就这样兜圈儿?水缸里一个葫芦一按就下去,七个葫芦八个瓢就按了这头起那头,拣着大的按下去就是好宰相。太监们日勾子的事,不要听不要管,叫逮住了打死或撵出去都无不可。只慎密些儿,传出去忒难听的了——这种事历朝都有,本朝也有,就当听说狗连蛋了,这么着犯嘀咕?办太医院奶妈子的事,才是个大葫芦呢!出了岔儿,别说你,我更没法见皇上……”说着,这位万事不愁的王爷也叹息一声,“我直犯愁,她不识得字,又不能说话不能动,怎么盘问呢?”

    阿桂在暗中苦笑,说道:“王爷这话是金玉良,我岂有不感激的呢?外头官员骄奢淫佚,宫里也是七事八事混帐不堪,军机处现就我一人,得向皇上有个交待,难道要皇上说出来再谢罪?我与其说是烦闷,不如说是怕。不是怕哪一州哪一府出事儿,也不怕哪个地方闹灾,更不怕几个材儿宫人太监这些脏事——是这些事总到一处可怕。天上东一团乌云西一团乌云哪一团也不可怕。一阵风聚了起来,雷霆万钧电照长空,顷刻就翻江倒海。王爷,水至清则无鱼,水太浑了,不定哪里就冒出蚊龙水怪,镇压不了的呀!”

    弘昼噤了一下,身上一个激凌寒颤。却听阿桂的语调儿变得十分冷静,金石相撞一样铮铮有声:“五王爷,我要您担戴一点事。”弘昼也定住了心,笑道:“你说的太疹人,我身上起栗儿呢!担戴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的?”

    “皇上临行,再三嘱托,睐主儿怀的是阿哥,看相的、太医们都这样说……”阿桂咬着下唇沉吟道,“要我关照太医院给她保胎。俗话说七成八不成,正好怀孕八个月,就出这种事,怕是有人故意放坏水儿。左右思量,理事是不智,不理事是不忠。请王爷担戴,无论能否间出结果儿,都要把魏佳氏移到个平安地儿,等到皇上回銮。请皇上自己处置,至于为此种祸,我是不能顾及的了。”弘昼嘿然笑道:“你这是扯蛋话,你这份子忠心,还会种祸?”阿桂沉默良久,闷声闷气说道:“王爷,你看过《八义图》没有?有人搜孤,有人救孤,难道不是的?”

    阿桂道:“我要上折子,宫务要调理一下,这样儿,好好一座紫禁城,要弄成拆烂污铺子。偷东西盗卖古董字画的,要从重治罪!”

219.第三十二章军机臣掩鼻听秽闻尬王爷夜半闯宫苑(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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