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第三十五章一技花败走明孝陵燕入云临事再反水(5)[1/2页]
莫天派和司定劳在楼下等得正没奈何处,见四个人这身行头翩然而出,都怔住了。莫天派张着嘴,眨巴着眼,半响才问道:“易主儿!您这是……”
“我们立刻就走。”
“走?!”
“对——现在就离开南京,回扬州。”
莫天派和司定劳不禁对视一眼,司定劳笑道:“主儿可把我兄弟们弄糊涂了——出了甚么事,这么急的?盖爷那头摆桌子等人呢!”
“叫门口茶馆跑堂的去知会一声,就说——”易瑛顿了一下,“就说我病了,不能过去,二八月乱穿衣,叫他也当心身子骨儿。”
莫司二人知事有大变,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竟一时僵立如偶,倒是司定劳见机得快,易瑛第二次目光扫来,忙道:“咱们遵教主的命——您说得太急,我都回不过神来呢——请示,走旱路,还是水胳?走水路要预备船呢!”易瑛道:“水路,船早已预备好了。”说着话便往外走,莫天派二人不敢再问,跟在四人身后疾速出来。
街市上依旧平静如常,只是这时分夜已渐深,四位女子的打扮甚招人眼。易瑛想想,还是桃叶渡那边一大片菜园地冷僻些,便踅出巷口,所幸这里地近秦淮,烟花女子常来拉客的处所,没人疑到别的。倒是有两个喝得酪酊大醉的秀才,跌跌撞撞,口里叫着“李香君再世……杜丽娘重主!”胡嘈着要招呼易瑛亲嘴儿,被乔松两巴掌掴得马爬在地——早一溜烟儿走了。
出了乌衣巷,易瑛心里踏实了些,又想起“隆格”这个人。说自己看上了他那是绝无此理,说他看上自己,谈中又语不涉私。论身分亲八不沾边,论起“造反”一事,更是冤家对头。自己见人论千论万,连待自己最好的燕入云,也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对他竟是满腹凄惶一泻而尽,而他对自己又是甚么心?赠金报信,给自己寻出路?……她喃喃说了句“缘分”,摇了摇头;缘分究竟是怎么来的,佛经里讲是“阿赖邪耶识”,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真令人莫名所以。
从人中只有乔松唐荷略知底细,韩梅尚在犯糊涂:出门一趟遇了什么事,忽喇叭儿的说走就走。只莫天派司定劳,又诧异又惊慌,再想不出哪一处走风漏气——万一逃掉了这位泼天钦犯,怎么去见干爹黄天霸?又有什么颜面在刘墉父子跟前说嘴?担心逃掉易瑛又怕自己露马脚,请示无处请示,商议不能商议。且不知易瑛是否已起疑心。两个人自出道以来,都是在黄家门下最得意的关门弟子,饶是百伶百俐,也都急出一身臭汗来。司定劳是十三太保里年纪最小的,本名黄富扬武功不如十二太保黄富名,却是讨饭泼皮出身,撒溜机警过人,走着路突然哼了一声,窝着腰捂肚子蹲下了身子。黄富名忙停了步,问道:“老七,你怎么了?”黄富扬枯皱着脸,蹙眉缩头,吭哧吭哧就是几个屁,呻吟着说道:“我这人……真他妈的不凑脸……越是上轿……越是腿拧筋……”
“怎么了?”易瑛也不得不停下脚步,远远问道,“你病了?”
黄富扬哼哼唧卿,前气不接后气,说道,“老盖那几个梨不熟,坏了我的肚于……八月生梨赛利刀……哎哟……他奶奶的……屎不出来……尽是屁……”叫着“疼得紧”又回说易瑛,“主儿甭顾我,只管走……不然,五哥背着我也成……”易瑛心中陡起疑云,上前摸摸他额头,趋温冰凉的,又断然不像是装病,因道:“要不然……你两个留下,先看病。等风声过了,我派人来接你们。怎样?”
“我背你走!”黄富名也不是笨人,知道此刻无论如何寸步不能离易瑛,当下便蹲身子,一边对易瑛道:“南京我们熟人太多,这次来又都是定劳出头联络,留下就是送他的终了——好老七,忍一忍儿!你这讨饭落下的病根儿,老毛病儿,不碍的。来,我背你走!”黄富扬此举一是想拖捱时辰,二是想近乎点好商议对策,因像受了极大感动似的,哽咽着“谢主儿照应”,顺势爬上黄富名肩头,说道:“这就累了五哥你了……易主儿,咱们依旧快走!”
莫天派和司定劳在楼下等得正没奈何处,见四个人这身行头翩然而出,都怔住了。莫天派张着嘴,眨巴着眼,半响才问道:“易主儿!您这是……”
243.第三十五章一技花败走明孝陵燕入云临事再反水(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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