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二十二章琐小人奔走卖朋友寂寞后病狂剪苍发（5）[1/2页]

    “扎……”

    这里太监屁滚尿流跑出去，不到半袋烟功夫，和?阿桂气喘吁吁跑进来。还没有跪定身子，八阿哥?璇、十五阿哥?琰、毓庆宫总师傅王尔烈，还有福康安也尾随在后，雪地里趋跄而入——戒得居就在大内，山高水长、烟波致爽这些地方并不似北京紫禁城那样互相隔绝，福康安递牌子不得见，就直奔戒得居，会同了两位阿哥赶来了——就在烟波致爽楼前丹墀下的雪地里跪候，乾隆也只好一同都叫进来。

    “王仁，”乾隆板着脸，背身站在御座旁，听见衣裳??，知道他们已经跪好，指着案上的诏书说道，“朕已经亲自拟好诏书，拿给他们看！”

    “者……”王仁小心地捧过那张纸，向?琰走了两步，又犹豫着递给了?璇。

    ?璇像接捧婴儿般小心地接过，飞眼一看，便即明了，又传给?琰，以下阿桂、和?、王尔烈，又传给福康安，都是过目即传。大殿上的气氛像被什么挤压得紧紧的，人们心里打鼓脸上惨白，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静得外边落雪的沙沙声都依稀可闻。

    “有什么要奏的没有？”

    众人像被风吹得倒伏了的草，一齐又伏下身子，却没人答话。

    “没有什么说的，那就用玺明颁天下！”

    乾隆摆摆手，转回了身子，坐回了椅上。

    “太突然了……”阿桂喃喃说道，“奴才不是没有话，这迅雷不及掩耳的，又是震动朝野、惊慌天下的事……”他说着，语已变得流畅了许多，“奴才跟从主子数十年，从来没有听到主子娘娘有失德之处，乍然如此处置，如同晴空霹雳惊心骇目，谨望皇上慎思熟虑，收回成命，以免中外朝野惊骇莫名！”

    “这是朕的家事，难道要一一详明告诉你阿桂？”

    跪在?琰身边的王尔烈一耸身子向前爬跪一步，连连顿亢声说道：“皇上这旨意万万不可，臣子们期期不能奉诏！前明移宫案只为一个小小的侍选，成为轰动天下后世的大案，皇上以无妄之怒，突然诏黜废皇后，岂不有碍于圣德高明？皇上说是家事，天子之家事就是国事！”?琰身上颤了一下，接着叩头道：“王师傅说的是，皇后母仪天下，乃是天下之母，母德不淑有何明证，不宜以雷霆之怒草率行罚黜之典型！”?璇接口道：“皇上，六宫安义皇后不为无德，无罪而受惩，何以能服众心。求皇上慎思，收回成命……”福康安素来却对那拉氏没有什么好感，但事在其间，其其理不能不劝，只随众人们打太平拳，说道：“皇后素来恩宽待下深罕众望，求皇上明察！”

    “皇上！”和?也向前跪了一步，“您要吓死奴才们么？如今天下多事，皇上艰难竭蹶支撑局面，全仗朝廷上下一心，六宫不安，何以安天下？”他心知肚明，今天这事为四春而起，雅不愿折腾得大了，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而且现在身份是军机大臣，自有的身份应说的话，也就十二分恳切，话音中竟带了哽咽之声，连连碰头有声说道：“俗家有语，‘当面教子，背后劝妻’，皇后大节端正，即夫妻偶有不合或皇后容有失误之处，只可深宫之中天语教诲。皇上骤然大行废黜大典，是明告天下，后宫亦有不安，小人造作谣琢，什么语不出来？伤及圣主明德，何堪以慈孝治天下？求皇上收回成命！”

    众人乱糟糟一片劝说着，乾隆一眼瞥见地上散乱的头，想起那拉氏种种劣迹，一点怜悯之又化作乌有，指着说道：“她犯的什么过，可以不在诏书中详写。这是她的头，是她自己剪的，是永远决绝于朕，决绝于列祖列宗，这个过失朕可以到奉先殿明告祖宗、默祈天下人民谅解，但决不可恕。你们如果不奉诏，朕自然能找到奉诏的人来办！——诏！和?、阿桂，你们敢抗旨么？”

    “……”

    “嗯？！”

    这一霎几时辰，和?又转了心思：“皇后素来待我也没有什么好，他两口子闹生分，与我什么相干？”他身子动了一下，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敢说什么，王尔烈却甚是激动，又向前跪了一步，刚开口叫了“皇上”就被乾隆打断。

    “扎……”

184.第二十二章琐小人奔走卖朋友寂寞后病狂剪苍发（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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