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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 50 章[2/2页]

    加上那两个小丫头认定了莫如有什么不良的癖好,跟母鸡一般将他哄撵开了。

    但是在半个时辰后,莫如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直直冲入了围屏,准备去小帐篷外问问王爷的情况,若是王爷真着了道,他也要尽职解救呀!

    于是他一边走,一边试探叫着王爷要不要饮水,结果莫如一片赤胆忠心,只换来主子干净利落的——“滚出去!”

    那一声慵懒里又带着千万的不耐烦,莫如只能灰溜溜地滚出了围屏,被那两个闲坐的丫鬟吃吃笑。

    淮阳王的确是着了道,而且他千万分地肯定是那酒的问题。

    他年少求学时,也曾跟同窗一同交际为乐。那些个席间作陪的舞娘歌妓一类,惯使的手段也是用些助兴的药物在酒里面。

    那些个公子哥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半推半就,趁着酒兴玩闹一场罢了。崔行舟起初不知道时,曾经误饮过,当然清楚那种血脉翻涌的滋味。

    可他并放纵之人,甚至最喜爱某些方面比和尚还要清规自律。只是那时,满酒宴的荒唐,却只有他一个清明而岿然不动的,甚至厌恶地推开了投怀送抱的姐儿。

    那等子定力,让同行之人钦佩到底,人送外号“赛下惠”。以后再有此类玩乐,大家都有意识地避开他。

    毕竟放浪形骸时,却有一个人在一旁目光清明,跟在羊圈外看牲畜似看着你,这种滋味谁也受不了。

    这倒不是崔行舟特意秉承君子之道,而是他觉得若不能任意控制自己的欲念的话,与那些爬虫牲畜何异?

    崔行舟是个天生掌控欲极强的人,他不允许自己的欲念掌控在别人的手中,更何况是舞女歌姬一类下贱女人的手里?

    但今天,“赛下惠”的美名似乎再难维持。

    当喝到一半的时候,崔行舟就察觉那酒有些不对劲了。不过说实在的,那酒劲药性比较着他以前喝过的那些个,并不值得一提

    他略休息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可偏偏在不远之处的水池子里,却总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叫人忍不住看过去,每次目光触及,都能看到她挂着一抹无邪甜笑看着他。

    再到后来,佳人出浴,香气袭人,就这么软绵绵地坐在自己的身旁,一袭宽袍乌发,细嫩的脸儿看上去如同剥壳的鸡蛋。

    她挨着他,而他突然觉得那药性竟然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般,呼啸袭来,卷裹着一切理智,浑身的每一处都叫嚣着将她抱入帐中。

    尤其是当她俯身靠近,吐气如兰地看着自己时,崔行舟的理智彻底被席卷得没了踪影。只想着将她抱入帐篷里肆意妄为一般。

    结果他也是这么做了,足足一个时辰后,那些理智才慢慢地爬回了脑子中。

    怀里的娇人,已经睡着了。

    此时她累极了,便搂着他的脖子,酣睡去了。只是额头的汗水未撤,眼圈还是红红的样子,像是受了无尽委屈一般。

    崔行舟意犹未尽地在她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怠足的神情,像吃饱的狮子,透着无尽的得意慵懒。

    她竟然比他想过的还要甜美,可是崔行舟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初次,竟然发生在这荒郊野外。

    对于严格自律的淮阳王而言,这真是一次大大的脱轨。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手腕,准备起身饮水,可是当从席子上起身时,却无意间踩到了眠棠的那件白色的宽袍子

    方才在两个人意乱情迷时,那件衣服曾经被垫在了身下。

    而此时,雪白的衣襟上点点晕染开了的血迹如雪中寒梅,看得人触目惊心。

    崔行舟顿住了,慢慢弯腰捡起那衣服,他无比确认,这的确是眠棠的点点落红。

    可是……这怎么可能?

    崔行舟一时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回身看向了犹在酣睡的眠棠,此时的她眼圈还是红红的,让人想起她曾经一度哭得厉害,嘴里总是喊疼……

    她身为陆文的妻妾,为何还是处子之身?难道……是那陆文体虚不行,只能假凤虚凰吗?

    虽然一时想不明白,可是一股难以言说的狂喜却袭涌崔行舟的心头。他的眠棠不曾被其他的男人动过,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不过对于崔行舟的欣喜若狂相反。眠棠觉得自己再次给疯马狂车碾压了一般。

    听闻她当初受伤就是被疾驰的马车所撞,可是她醒来后失忆了,全忘得干净。而如今,这种四肢百骸酸痛无力的感觉,就跟那车祸差不太多吧?

    当她小睡一会醒来时,发现她正躺在夫君的怀里。

    他一直在盯看着自己,所以当她长睫微动时,他便端来一旁的温水,挨在她的嘴边,让她喝酒润喉。

    “夫君,你……你这般,实在是……”

    眠棠虽然盼着跟夫君要娃娃,可从来没想过荒郊野外来上一遭。而且那等子的亲密,实在是超过了她的想象,想到自己方才的忘形,眠棠有些责怪夫君,却一时羞怯地说不出口。

    崔行舟淡淡道:“唐突娘子了,不过你配的那酒……劲儿有些大……”

    柳眠棠微微瞪眼,挣扎着起身,用小巾被子遮掩住身子,无措地问:“我配的酒有问题?”

    崔行舟问她那酒里的配料时,她也一一老实说了。

    结果崔九毫不遮掩地告诉她,这等子壮阳滋补的配方,有些虎狼之势,倒是一些花柳巷子这么给不行的熟客配来享乐。

    她这么胡乱配给他吃,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眠棠一听,再顾不得羞恼,眼圈微红道:“夫君,我并非有意害你,实在是医书上这般写的,也未标注饮了会死人啊!”

    崔行舟没有说话,只是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总不好明说,男人补得太甚,死的也许是女人。

    于是二人再次泡了温泉洗漱,这次连小丫鬟都没叫,只崔九一一尽心服侍娘子了。

    只是,这一时放浪形骸,眠棠再难上马,只觉得两条腿走路都打颤。

    所以回去时,她是坐着马车依偎在夫君身旁回去的。

    抬头仰望夫君时,他也低头微笑地看着她。不知为什么,眠棠觉得夫君的笑意,较比往常真切了许多。

    怨不得以前北街的婆子们叮嘱她说,自家男人要常常用用,不然的话,再好的夫妻感情也要变冷夹生!

    眠棠不记得以前她是如何同夫君亲热的了。但是如此时不时温热一下婚姻的冷粥,其实也很让人期待上瘾呢!

    ……

    崔行舟并不知柳小娘子的心里正在煮着一锅热烈奔放的粥。

    他只紧紧地搂着怀里的眠棠,心里思踱着,晚上不必急着回转金甲关,倒是可以在武宁关多留宿些时日……

    西北的春天正要来临,在寒风料峭里,春花含苞,蓄势待发!

    可惜江南的惠州,却是阴雨连绵。

    其实西北的铁矿更迭,还要从急于讨好义父的芸娘说起。

    仰山在西北有矿,原本是私隐的机密。可惜被芸娘无意中透露给了绥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绥王从义女芸娘口中得知蛮族发生内乱,现在由阿古扇掌权后心中不禁一动。

    蛮族空有铁矿,却出不了蛮族之地,他们又无熔炼的技艺和设备,只能见宝山而兴叹。而以自己的身份地位,熔炼铁矿的工匠和设备都不是问题,可惜大燕的铁矿有限,皆归王庭,像他这样的藩王,根本无从下手,。

    这次内乱,让他看到了机会,选派了几个能言善辩的得力手下,乔装打扮进了蛮族。

    这几个人能力不俗,在蛮族待了一个月,将蛮族情形摸熟,又花费许多钱财,请托了不少人,结识了阿古扇的亲信,又废了许多周折和银两,终于见到了蛮族的新首领阿古扇。

    阿古扇不同于老首领,早就有向外扩张的野心。

    现在有大燕的王爷主动过来商谈,心中大喜,以前跟老单于合作的商人,不跟他一条心,所以不必留下他们。

    与绥王合作既可从中获利,还可以借着绥王的便利,了解大燕的情形,算是有了内应。

    于是两下狼狈为奸,就此做了协议。阿骨扇命人去将铁矿原来的商人屠戮殆尽,好腾出地方安插绥王的人马。

    因为前任铺路,后人乘凉,先前的仰山的派来的商贾都将一切安排妥帖,压根不需得人再多费心思。绥王这口夺来的肥肉吃得很顺口。

    这门生意本来做得顺风顺水,获利甚丰,绥王正得意自己眼光独到,忽然得到禀报去蛮族采买矿石的商人失踪了。按照脚程,他们早该回返,可是直到现在也不见影踪。

    绥王大怒,以为这几个商人见利忘义,带着货款私逃,狠狠申斥了负责此事的手下,一面着人沿着商人行经之地一路查询,一面派人去把这几个商人的家眷都捉来。

    不久后官员回报一个家眷也未抓到,这几家的府宅管家和下人俱在,唯独少了主人。审问了管家,四家的情况相同,都是前几天夫人突然带着家人出游,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绥王倒也并不意外,这几个商人既然谋划好了潜逃的事,自然不会将家眷留下,不过还是发了一通脾气。

    可过了一阵子,打探商人行踪的探子回报说在?州发现了那几个潜逃的商人家眷踪迹。他们尾随后也发现了他们的家人,本打算将那些家眷一起带回,却发现他们都有?州的官兵保护。

    很显然,绥王嘴里还没吃出味道的肥肉,又被淮阳王生生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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