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1章 树倒猢狲散,失势黑三郎[1/2页]
听晁盖言语中尚有为宋江开脱之意,阮小七本就是直言快语的性子,当即他再坐不住了,便立刻说道:“晁天王,你在东溪村与我们兄弟三个出身的石碣村只隔得百十里路程,当初我等便都曾听闻你是仗义疏财的好男子,往日缘分浅薄,闻名不曾相会。饶是曾与萧唐哥哥有些纷争纠葛,直到一并共聚大义以来,我阮小七素来也都敬你是义气深重的好汉,只是如今你又何必在护着宋江那厮?
那宋黑子当初坑害得你愤而下山,而夺了梁山寨主之位,又一门心思的只顾受朝廷招安去做奴才,不惜对萧唐哥哥与你兵刃相向,也教投归于他的不少头领心寒齿冷,又可曾顾念半点江湖道义?前番只恨教他跑了去,到底还是在江南拼光了家底,也只得藏匿起来。战阵上若是教俺撞见那厮,也定要捅他十几个透明窟窿!那宋黑子极是热衷功名,宋朝的官却做不得,却又如何不会投奔金国鞑子以求功名?”
晁盖默然片刻,面对阮小七的质疑,眼见聚义厅中向来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刘唐此时竟也缄口不语,他缓缓摇头,又道:“宋江固然与我等不是一路人,但是他当初犯下大罪,无处容身而只得入伙梁山,彼时便曾提及只待朝廷赦罪招安,为了达成所愿,他不惜亏欠与一众兄弟聚义之情,但也的确忠心于宋朝。若是宋江得朝廷任用再来与我等为敌,那种事,他做得出,可是投奔金虏鞑子而背反大宋......这绝无可能。”
听晁盖长声说罢,聚义厅中公孙胜踌躇片刻,也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阮小七见说本待出言反驳,可是他只张了张嘴,却又感无从说起,而悻悻的坐下。而在旁一直思量筹谋的许贯忠忽然开口说道:“就算金军内虽有熟知梁山水情的奸厮,金虏也仍是非仗舟船,不能前进,所幸阮家三雄率部守住水泊屏障,我等再严防把守住三关与几处旱寨险要,也能保住主寨不失,凭梁山现有的兵力也能坚守得住。
如今萧唐哥哥挥军已抵至相州,正要与河北义兵都总管宗泽,河北西路招抚使张所统管兵马会合,只待督管寨内马军拴束马匹,步军安排军器,水军整顿船只,萧唐哥哥那边飞鸽书信来时,正可里应外合夹攻金军,距离于梁山水畔与敌决战之时......也已不远了。”
聚义厅中众头领听许贯忠说罢也转过话头,计议在一面抵挡金军与伪齐兵马侵攻梁山的时候,一面准备集结兵力待萧唐挥军杀至展开全面反攻。而晁盖一时间沉吟不语,他怔怔的往聚义厅正中心望去。
恍惚间,晁盖又追忆起当年自己亲自率一彪心腹至江州救下宋江返至梁山,彼此推让梁山之主时的情形仍是历历在目,晁盖暗叹了一声,付道:贤弟,你执意受朝廷招安,殒折了许多弟兄,终究却也只得受奸佞摆布,你认定的那条路,到底还是错了...可是你的确也有报国心思不假,方今萧任侠整军经武、亢?I国难后为众兄弟谋个出身,这才是我梁山的出路......如今恁般时节,你又身在何处?却又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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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东东路袭庆府,太平镇。
来往呼喝叱骂的声音愈响,其中还夹杂着无数镇内百姓凄厉的哭喊声间,溃乱的人群如没头苍蝇也似的到处乱撞,可是几处进出镇子的要道都被鞑子兵马堵住,镇内道路上面百姓横七竖八的尸身比比皆是,大批如狼似虎的女真、渤海、契丹、杂胡军卒只要撞见奔逃的宋民百姓,但凡是男子不由分说先是以刀枪搠倒剁翻,再去拾取尸体上的细软财物,则女子被抓髻肩抗的被那些凶兵掳走。就算是紧闭房门躲藏在自家舍中的,立刻也有兵卒上前踹断了门闩,涌将上进,随即刀刃入肉的闷响声与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交织响起...镇中烧抢劫掠,浑如炼狱修罗般的景象于各处上演,连天的哭喊声也愈发的凄厉起来......
本来由金国扶植起来的刘豫伪齐傀儡政权须侵吞京东路治下州府,占据大片地区辅助金朝加以统治,京东东路袭庆府太平镇乃至周围一些县镇虽一时为金军与伪齐兵马占据,好歹做为沦陷地域也须有百姓人丁,治下的宋民虽然要受金国、伪齐刑法赋敛重重盘剥压榨,也尚能苟活安生一时。
1581章 树倒猢狲散,失势黑三郎[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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