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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5章 命犯小人,终要被小人害死[1/2页]

    由兴州往南川峡四路的官道之上,但见八九十名军士与两个虞候打扮的汉子簇拥着一辆囚车取路南行,滚动的车轮在崎岖的道路上发出吱嘎嘎的闷响声,颠簸的囚车上那个早已被枷锁死死拷住的囚徒低垂着头颅,披散下来的长发几乎将他的面庞尽给遮盖住,看来好像是心灰意冷,浑然不觉外物,又似是已晕死了过去,满是创伤的身躯也随着颠簸的囚车而无力摆动着。

    当中有个虞候斜眼朝囚车乜将过去,忽的朝着那囚徒吐了一个浓痰,口中骂骂咧咧道:“嘿!这厮鸟,遮莫倒是睡了过去?却是老爷们晦气,来押解你这不长眼的杀才,这鸟人倒在囚车上便当,不必受甚劳途奔波之苦,爷爷们倒似是侍奉你这厮的!”

    另个虞候见说,也搭腔说道:“康兄弟何须置气?这厮于军中耍横抖威风惯了,不但树敌甚多,还恶了张宣抚相公,到底也要落得个死字,这一路虽然颠簸劳苦,可是待押解其至恭州(后世重庆,因南宋光宗先封恭王,后登帝位,以“双重喜庆”之由遂升恭州为重庆府,后延续至今)刑狱司落到你兄长手里,零碎苦楚,有他生受。”

    而那两个虞候正说时,忽有有一员军士上前报说道:“尊官,那马儿...又跟上来了......”

    那两个虞候见说回头去瞧时,果然见到有一匹高大雄俊、通体油亮的好马亦步亦趋的跟随在押解囚车的众军士后方,但见那匹神驹生得比寻常高头大马高出一个头不止,虽然并未仰蹄驰骋,只是随着颠簸的囚车踱步而行,但是每每一动弹,那匹宝马四只盘根错节的筋肉立刻突显出来,似是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虽然马身肚下也生得些膘肉,也正利于长途奔袭。就算不是善于识马相马之人,打眼一瞧也知这匹马儿是万里挑一的上好神驹。

    那姓康的虞候见状狠狠的唾骂了一口,好像那匹宝马是押解着的这撮鸟征战厮杀时的坐骑,因高大雄俊,壮硕强健而唤作甚“铁象”,而自从曲端被押解上路,南赴恭州之后,这铁象竟一路跟随,已有数日。本来康虞候眼见这匹宝马瞧来极是珍贵,遂生出占为己有的心思,却哪知这铁象神驹一路上只跟随着囚车时不时悲嘶长鸣,可但凡是有生人接近,它立刻性发起来乱咬蹬踏,尥起蹶子时碗大的蹄子若是蹬到人身上,怕是当即要身折骨碎。数十军士,竟然奈何不得这匹久经战阵的神骏战马,也只得任由着它追随着自己的主人迤逦而行......

    康虞候眼珠蓦的骨溜溜一转,又狞声说道:“这畜生端的碍眼,就算是不得药杀了它,好歹于路径上寻个去设处坑陷住做了,近百个军汉,还奈何不得个畜生?啧啧啧...觑它那一身肉膘,至少也有千来斤,宰了火烤,正可打牙祭......”

    “腌?宵小!你这厮们好大的狗胆!若是敢伤俺爱马分毫,我曲端教你们一个个都死!!!”

    还没待那康虞候说完,本来于囚车之上耷拉着脑袋,无力摆动的那个囚徒登时抬起头来,虽然面庞大半仍被披散下来的头发给遮盖住,但他那对招子透过乌密打柳的黑发也似要喷出火来,脸上乌青污血未消,但也依稀能瞧清他正是本来统管泾原路西军兵权的宋军大将曲端。

    似乎已经饱受过一段时日的盘问折磨,也使得本来得势不饶人的曲端早已是精疲力竭。但是如今隐约听见押解自己的这干厮鸟要害自己的爱马,一股无明业火仍腾的暴蹿而起,直冲天灵盖而按捺不下。此时的曲端更是瞪着那对满是血丝,且满怀戾气恨意的眸子恶狠狠的环视过去,并嘶声恨道:“就凭你们这些不入流的狗奴才,也配冒犯我曲端?便是老子的马,也远比你这群贱厮精贵!老子为国家出生入死无数遭,立下战功无数,便是甚上官相公,又如何敢轻慢待俺!?须知我觑你这厮们,尽是狗一般的奴才!如今趁着老子一时失势,便恁般狗仗人势的相欺相辱!当真是可恶该杀!

1765章 命犯小人,终要被小人害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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