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夜[1/2页]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

    门口的小小身影也沉默了下去，他小手紧内容已经乱序请到  阅读！紧地攥成拳头，然后又慢慢地松了开来，转过身，仿佛是拖着身体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先前的尿意都忘记了似的。

    他忽然觉得很孤独。

    ……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却很无力，但很快就突然涌现出一个想法，既然逝去的人回不来了，那，就让这个世界，回到自己熟悉的模样吧！

    杜迪安已经见到了那位名义上的父亲，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凡，叫格雷，性格跟茱拉一样，待人温和，职业是个「裁缝」，家里那台纺织机就是他的工作台，到了黑雪季时，就会将货带到家里来做，毕竟工厂里没有火炭和煤炉。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自己一个人？！

    杜迪安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包括贵族在内，都是用这种“干洗”的方式来洗澡，人们的普遍认知观都觉得，水会削弱人体功能，减少疾病抵抗能力，即便是最爱干净的贵族，一年也只会大洗一两次而已。

    这么晚，他们还没睡？

    洗完以后，茱拉让杜迪安自己在家里到处熟悉熟悉，自己则将杜迪安换下的粗布衣物，拿去处理了。

    傍晚，天色渐暗，空气也冷了几分，似乎又要下雨。

    “好，就让你尝尝妈妈的手艺，保准你爱吃。”茱拉自信满满地道。

    茱拉掏出一串钥匙，咔地一声，将门打开。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而且能不能成还是一回事呢。”

    雷声轰鸣，暴雨倾盆。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个雨夜，历史的齿轮，在这个黑暗中不起眼的小小身影胸膛里，缓缓地转动前行起来。

    杜迪安本以为能舒舒服服地泡个澡，结果却看到她只是用温水浸湿下毛巾，然后拧干，帮自己擦拭脸和胳膊，这样的洗澡方式，跟孤儿院完全一样。

    杜迪安心中忽然突突跳了两下，脑子也不知想了什么，不知不觉地靠近了过去。

    这个世界的建筑材质，显然没有考虑过隔音效果，至少茱拉家的没有，细微地声音从房间中传来。

    杜迪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如他所料，并没有见到什么有科技象征的物品，即便是一个简单的发条闹钟都没有，而且，他还看到一个只在童话故事里看到过的老式纺织机，他记得，那个童话故事的背景，似乎是欧洲中世纪时期，那时还没有进入蒸汽时代。

    只是水的颜色要纯净得多。

    茱拉领养孩子的事情，显然是他们商议过的，第一次回家看到杜迪安时，他的表情跟孤儿院的那些大人们一样，满脸吃惊，等知道杜迪安除了有点自闭外，没有任何其他毛病时，更是满意得好几天都收不住笑容。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格雷的声音继续响起，“茱拉，你应该这样想，他本来就是一个贫民区的孤儿，如果不是我们，而是被别的家庭领养，过的日子还不如仆人呢，而且能在艾薇家过上仆人的生活，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了。”

    房间里沉默了下去。

    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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