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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二百八十八节 破碎的油灯[1/2页]

    第12节第二百八十八节破碎的油灯

    直到听到郑天荣的脚步声在外面的坝子里消失了,胡翠花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顿时就软软地躺倒在了床上。都已经被郑天荣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了,她感到实在是太困了,很快就进入了沉睡之中。

    很快,胡翠花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里,在这个梦里,她看见郑天荣与赖有金相互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对砍着,就在这个小卖部里,就在自己的这张床前,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你一刀我一刀,两人都拼尽全力朝对方砍去,直到两个人都砍得浑身是伤血肉模糊都还不停止。

    殷红的鲜血从两人的头上脸上以及身上不停地涌了出来,弄得两人都满脸是血,浑身的衣服也都被血水所浸透,再也找不到一点干净的地方,两个人都变成了惨不忍睹的血人。

    他们手里的菜刀也沾满了鲜血,并随着菜刀的狂烈挥舞而溅满了整间屋子,飞溅到了这张干净的床里,也溅在了自己的身上。

    两人已经完全变成了殷红的血人,就如同从头到脚被结结实实地罩上了几层被撕裂的红布,但两人还在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朝对方砍去,一边砍一边还在歇斯底里地狂叫着。

    随着这声声暴烈的狂叫,他们都因为把力气使到了最尽而把嘴张到了最开,正是这样,他们就露出了满口惨白的牙齿,这些白牙在浑身殷红鲜血的映衬之下,显得是那么的惨烈恐怖。

    胡翠花惊恐到了极点,感到这两个人都已经变成了从十八层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自己在这两个魔鬼面前,是多么的微弱渺小,他们那手里肆意挥舞的菜刀,轻轻一挥,就能将自己给生生劈成两半,那颗颗惨白碜寒的牙齿,在胡翠花的眼里,也变成了尖利的獠牙,几口就能将自己给咬得粉碎。

    突然一阵声响,两把浸满鲜血的菜刀都掉落到了自己的面前,吓得胡翠花浑身猛烈地颤抖了一下,似乎菜刀已砍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此时的郑天荣与赖有金已扭打在了一起,两人相互掣肘着,谁也不肯松手,谁也不肯放了谁,但谁也不能将对方制服,谁也不能占到对方的便宜。

    就在这个难解难分不分高下的时刻,两个人都对胡翠花吼叫了起来,都叫她把菜刀捡起来,砍到对方的头上。

    胡翠花看着这两个浑身是血惨不忍睹的男人,这两个都被对方制住却又无法战胜对方的男人,此时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任何一人,都是能够将自己一口就能吞进肚里的魔鬼,但此时这两人却因为相互制约而变得是多么的可怜与弱小,只能把他们的命运交到自己这么一个女人的手里,而自己究竟又该做一个什么样的抉择呢?

    看着这两把似乎从血水里面捞出来的菜刀,胡翠花吓得浑身如筛糠似的颤抖不已,但是现在自己就在这间屋里,就在这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跟前,已走到了这个生死攸关的关口,已经无法逃避了。而那两个滚落在地上的男人却又在声嘶力竭地对自己暴吼着,都在急切地期望着自己能够帮助他把另一个男人给砍倒在地。

    胡翠花没有办法,无论现在所面临的抉择有多恐怖多艰难,都得要做出最后的决定。看着这两把血淋淋的菜刀,一把是丈夫赖有金的,肥大而厚实,另一把是情人郑天荣的,精薄而锋利,自己究竟是该拾起哪一把刀呢?哪一把都是自己不敢招惹的,得罪了哪一个男人都将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在这个痛苦而又艰难的生死抉择面前,胡翠花真的希望砍在自己的身上,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也不愿受此惊悚恐惧的折磨。

    胡翠花抖抖瑟瑟地伸出了手,朝面前的两把菜刀摸索了过去她已经惊恐得就要魂飞魄散了

    在这形神俱散的恐惧之中,在这拼死拼命的挣扎之中,胡翠花终于醒了过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感到冒出的冷汗都把身上的衣服都浸得透湿了。

    此时天已大亮,明丽的秋日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照见了屋里的一切。胡翠花惊恐万状地朝面前的地上看去,并没有看到那两个扭打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男人,跟前也没有那两把血淋淋的菜刀,整个屋里,床上,自己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血迹。

    看到这完好的一切,胡翠花这才稍稍定下了心来。只是屋里稍嫌阴暗的一切,让她感到有些压抑,她要到外面温暖敞亮的阳光下去透透气。

    来到小卖部外面的屋里,胡翠花就看到了掉落在桌子下面摔成碎片的那盏煤油灯。看着这些满地的玻璃碎片,胡翠花顿时就愣住了。昨晚所发生的那惨烈惊惧的一幕,又随即就浮现在了眼前。感到自己那孤傲的性格,自己的人格尊严,自己身上所笼罩的一层保护光芒,都已经如同这煤油灯一样,被那个男人给撞成一地的碎片了。

    胡翠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这样穿着睡衣走到了小卖部的屋外,暖暖的阳光照到身上,她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几口。她走到晒坝的中间,抬头看见自己屋子的大门正大大地敞开着,但却没有丝毫的声响。

    想到郑天荣对自己所说的,昨天晚上赖有金就把那个风的烂货金凤给招到了自己这屋里来了,现在都不知道屋里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于是她索性就朝屋里走了进去。

    刚走进堂屋里,迎面就看到了掉在桌子下面摔得粉碎的那盏煤油灯。看着这盏被可怜的煤油灯,胡翠花顿时就又愣住了。这盏煤油灯不也跟自己那边小卖部所摔碎的那盏煤油灯一模一样吗?都是摔碎在了桌子下面,变成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看着这些散落的碎片,胡翠花深深地感到,自己这些被男人肆意折腾的女人,不就如同这两盏灯一样,迟早一天都会被男人给折磨得粉骨碎身的。

    紧接着,胡翠花就看到了散落在一旁的那些衣服,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都如这盏煤油灯一样,显得可怜而又惨道。

    看来,就在这间屋子里,就在这张桌子上,也与自己那边屋里的那张桌子一样,同样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折磨与摧残。想到这里,胡翠里竟然就惊恐地颤抖了一下,那么弱小的一个女人,被那么强壮的一个男人肆意折腾,那个场面是何其的可怕何其的惨不忍睹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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