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好客房[1/2页]
其实,在那个大唐本土郢州城的碧玉寺里,还是有许多上好的客房的,只是那个碧玉寺的人,他们都是那个唐昭宗的手下,他们生怕这些好客房被那个外人用了。唐昭宗和何皇后,他们已经进入了那个碧玉寺中,别人不知道,但是那个汤章威早就知道了。
那个薛萧瑟想左右逢源,可是在唐昭宗出现之后,他就不敢再有幻想,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做那个唐昭宗的手下,可是就算是如此,那个唐昭宗也未必愿意放他。
唐昭宗有自己的想法,在唐昭宗的心目中,所有的手下都应该为自己死心塌地的效命。任何人只要有别的想法,就应该杀无赦。
当然,那个薛萧瑟并不这样看。
那个薛萧瑟虽然口里对唐昭宗很忠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些其他生意。
何皇后对此倒是看得开,不过唐昭宗这个人还是有些老派,他对那些事情总是看不爽。
却恐把事闹大,白存孝不愿意,暗中禁止,不令动手,准备由众人骂上一顿,将人吓倒,然后上前分说。哪知这班恶奴向来倚势凶行,欺凌善良成了习惯,虽被汤章威暗中示意止住,没有动手,话却越说越难听。
韦由基因以前来过几次,知道胡多多人颇善良,不愿在他店中出事,一面盘算主意,把账算好,见胡多多愁眉苦脸,立在一旁,又不敢开口神气,方想劝他两句,告以无妨,忽听众恶奴口出恶言,越骂越凶,正要发作,伸手披上斗篷,待要拿那包袱,旁边几个不知厉害的恶奴,见他似有行意,已互使眼色,有了准备,同时伸手怒喊:“龟儿子,个老人子的!你敢拿走,要你的狗命!”两人去夺包袱,一个当胸便是一把,想要将人抓住。
汤章威始终测不透对方心意,见他任人笑骂,一言不发,又像胆怯,又像倔强到底,暗忖:“这类粗人都是死心眼,不如让他吃点苦头,我再来作好人。”心中寻思,假装劝解,方喊:“有话好商量!这位老弟是实心人,不知这里厉害。多么贵重的东西和多好看的女人,只要老大爷和二相公看中,如何能拿得走?不如恭恭敬敬献上,要好得多。……”未了一句还未说完,韦由基已付账起立,刚把包袱拿起要走,为首三恶奴也同时抢上,余人齐喊:“打这断龟儿子的手脚杆!”袁悟想要唤止,已是无及,只听叭哒克叉,连声响处,吃来人振臂一挥,当头三恶奴首先应声倒地,跌出老远,椅子板凳压倒跌碎了两个。
众人越发暴跳,正同声怒吼:“快叫地方来捉强盗,送他衙门里去,打死这龟儿子!”一面抢了通条、火钳、木棍、板凳之类,一拥齐上。汤章威想起白存孝嘱咐,刚急喊:
“二相公有命,这样要不得!”猛觉后背心上好似中了一把钢钩,痛彻心肺,耳听少女娇叱:“你这老狗,先不是人,今日便宜你们!”刚惨嗥得一声,人已跌向一旁,同时瞥见门外纵进一男一女,正是少女和骑马少年,因先将门挡住,被少女夹背一把抓脱一旁,前三个恶奴还未爬起,后扑上去的几个,己吃这男女二人,一手抓起一个,朝人丛中横扫过去。
可怜汤章威也是快老的人,吃玉澜一抓一推,受伤不轻,先受小东家一顿臭骂,衣食父母又怪他没有天良,如非平日善于勾结,那些被打的恶奴都是不得宠的下人,见了主人,除去诺诺连声,向例不敢开口,轻易也见不到,几个得宠的心腹一听口风不对,一面代他掩饰,一面命人通知,把事情都推在那几个出手打人的身上,说他得信赶去,人刚逃走,虽只骂了几句,并不厉害,因其工于心计,却责成他将这三人一同请来。那西瓜更是命根子,多少钱都肯买,千万不可切开。
白存孝虽然骄狂任性,无所不为,因刘氏家教别具专长,与别的大家世族不同,由祖上起就善于领会子女心理,父子之间照着也闹权术。这样豪奢富有人家,能够传了好几世,并能以孝友传家作标榜,科甲仕宦,代有名流,世族绅富,传为美谈,便由于此。
刘氏兄弟对于乃父,非但每日间安侍疾均有定例,能够敷衍故事,从不脱节,并因乃父做过显宦,向有声名,弟兄只得两人,刘氏祖传秘诀便有对付子女一条,平日口头上固以孝梯忠信作为教条,但不似那三家村老学究的说法,首先说明互相仇视之害与彼此扶持标榜互助之益,一面从小便想出种种方法为双方拉拢,表示友爱,做父母的再作为无心发现,加以奖励,对于财产利益,老早便使分开,各有所掌,不使稍为偏差,再在暗中主持运用,使其财富平均增加,越来越多,挥霍吝啬,各随所喜,从不过问,必须遇到真个太难,才轻描淡写劝上两句,自己再把着一部珍宝古玩贵重之物,准备将来平分,也有记载,弟兄二人从无利害冲突。又因一个太懒,一个浪费,人都聪明,均觉着老的多活一天便有一天好处,单他留在外面的交情便用不完,多此一人,只增加许多威势,非但不似别家纨挎之子,恨不得老的早死,可以承继家产,放浪挥霍,为所欲为,反倒彼此投缘,能将大家人的规矩一一尽到,老的始终没有失却威权,习惯自然。虽无真的感情,表面仍极恭顺。白存孝人更好狡,几个得宠的姬妾美婢都是他的耳目,因往镇上扑空,听了汤章威的话,连心上人的面都未见到,外面天又大冷,暴跳了一阵,刚刚由外赶回,便得了信,忙命人向汤章威警告,并向乃父讨好献策。
那名医来历也颇奇怪,本是一个游士,困倒成都客店之中,偶往青阳宫替一苦人医病,手到痊愈,不消数月名满全川,无论多么疑难重病,经他一看就好。常年着一件白布衫,名叫真布衣,轻易不收诊金,遇到富贵中人,开出口来便是巨数,转手却去送与贫苦的人。冬夏常青,只是那件干净白衣。刘廷魁一个爱妾和长子刘痒,两次重病垂危,都是他当时医好。刘家亲友经他医过的甚多,无一不灵。但是性情古怪,不易亲身上门,有病均须往求。先后虽被请到刘家来过三次,都是孤身一人住在园中静室之内,由一书憧服恃,除看病和索取重金而外,别的话从来不谈,也不与人同桌饮食。廷魁前年冬一场大病,也是他治愈,第一次便看出他是异人,每次接来待若上宾,从不违背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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