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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庙堂之高,沙场之远[2/2页]

    看着底下一个个稍显迫切的神情,刘宏开口说道:“你们都给朕仔细瞧瞧这两个奏简,辨一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被点名的侍中黄琬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刘宏居然在这个时候把如此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这不摆明了是要坑死我吗!只要不是瞎子都该看得出来,这哪是什么谁对谁错的事情,分明已经上升到了何进跟张让两人的集团矛盾上了,不管说那一方对,都必定将会得罪另外一方。

    在此之前,鲜卑人可一直都是汉王朝的心腹大患,如同附骨之疽。

    而且,洛阳世家和各地豪族们似乎格外看好这个男人,不少的豪阀世家子弟,都在为其出谋效力。

    这名双鬓微白,穿着身常侍刺绣服,戴有一顶黑色长冠的宦官名为张让,任中常侍一职。在刘宏不知的情况下,他借着天子的宠信,四处搜刮暴敛、以骄纵贪婪见称,在洛阳求见张让的宾客,经常在门口停着数百上千辆马车,堵住了府门,争相贿赂于他,以求高官富贵。

    “那国舅爷你……”张让的声音拖得有些绵长。

    老人走到大殿的门口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身返回,拿起文案上的墨笔,在少年惊异的眼神中,笔锋在‘吕布’那两个字上,尤为重重的划了两杠。

    别看殿中的几十人一个个低眉顺眼,一旦出了这崇德殿,哪一个不是随便跺跺脚,整个汉王朝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老人划完后,便松开了手,语气中带有些许的宠溺,对那少年说道:“我都教过你多少次了,你还是记不住该怎么写,等你正式任了职,可就没人再提醒你??!

    “哪有不死的士卒,反正死的人又跟我们没有丝毫瓜葛,你操那门子心,作甚。”

    “这个老阉人,不知道背地里又收了张懿多少钱财!”

    待朝臣走完之后,在崇德殿内仍有一老一少,跪坐在左侧一处极不起眼的位置。面前放有一张黑色的案桌,两人并非朝臣,也非宦官,他们只负责记录早朝之中的内容,作为将来史书编撰的依据。

    黄琬偷瞟到刘宏起了杀机的细微表情,立马改口,又说了起来:“陛下是否还记得,在两人的奏简中都提到过一个人——吕布。”

    刘宏亲自拍板儿,群臣们哪还敢不怕死的正面反驳,只能出声附和。

    崇德殿,一个无数人都梦寐以往的地方。可惜的是,普通百姓甚至许多郡县的郡守、县令,穷极一生都难以踏足此地。

    大汉数以千万的生灵,全都掌握在这数十人的手中,他们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手执生杀之柄。

    面对天子投来询问的目光,群臣纷纷低头,无人敢回。

    刘宏眉头一沉,黄琬的这个回答明显是随口敷衍,朕岂能饶你。

    阉竖是对宦官最大的一种侮辱,更何况前面还加了个‘老’字。

    “臣以为张常侍所言不假,臣附议。”

    何进勃然变色,他虽是屠户出身,但最痛恨别人称他为‘何屠户’,带着满腔的怒气,何进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之中蹦了出来,“张让,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刘宏似乎也来了兴致,“车骑将军说得有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说完,何进拂袖大步而去。

    总算是有了人应声,刘宏也有了台阶,连连点头之余,还不忘赞赏的看了一眼这名在宫中执掌近二十年的老宦官。

    见到天子怒气稍缓,黄琬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张仲说吕布有破敌之功,表奏他为绥边将军,而张懿却在奏折上说,吕布杀死校尉郑攸,理应处死。既然两人都在奏折里提到了此人,何不将其招至洛阳,令廷尉衙门严加审问,必能得知一二。”

    桓帝刘志驾崩后,无子继位,皇后窦妙与其父窦武等人商议数日,最终选择了刘宏继承大统。窦妙派侍御史刘?┦亍⒐饴淮蠓蚯?痢⒎畛刀嘉静芙诘热饲巴?蛹涔???幽杲鍪??甑牧鹾甑腔?

    十数年前,鲜卑人在边境作乱,先帝曾想封鲜卑单于檀石槐为王,并同他和亲,结果檀石槐不受,反而加强了对大汉疆土的侵占。

    除张让之外,还有赵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都任中常侍,其父子兄弟分布州郡当官,贪污残暴,天子而不知,百姓们号之为‘十常侍’。

    如今刘宏继位已经一十五载,正值青年的他脸庞却过于白皙,偶尔还会透出一丝的病态之色。

    在皇宫之中,历经了数次生死的张让早已将人心揣摩得熟透,他退却道:“咱家一介阉人,自然不值得国舅爷动手,但您忘了当年的大将军和太傅了吗?”

    “臣以为,陛下亲自审理,必将成就一段名垂千古的美话。”

    此人的话语一出,文官那边顿时鸦雀无声,再一次沉默了下去。

    帝位上的刘宏笑容璀璨,显然是极为高兴。

    朝臣中不少的臣子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心中暗自咒骂着张让等人将来不得好死。

    当今天子刘宏并非先帝所出,这已经不算是一个秘密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竹简又重新递交了上去。

    “但是……”

    老人伸手敲了少年一记板栗,板起脸装作老夫子的模样训斥起来:“以后记住了,但凡战事,只能记下胜仗,还有,不能明确记录阵亡了多少将士。这有损我大汉国威,陛下不会允许,朝堂也不会允许,百姓也不会乐意听到。”

    就在天子准备作出决定的时候,这个下巴蓄有浓密胡须的矮墩男人开口了,“陛下,臣与镇北将军虽素未谋面,但其人能深得先帝信任,并且坐镇并州近二十年,至今仍无一个鲜卑人踏足雁门关内。其人的忠勇可知,绝非是刺史张懿在奏简中说得那般,胡乱指挥,怯不敢战。”

    比起张让仍旧矮了一截的何进撇了撇嘴,哼哧道:“本将军都说了,我与那张仲素未谋面,又何来他是我的人这一说!”

    整个大汉王朝,唯有皇帝能共用这十二章花纹,三公九卿等能用的是山、龙、华虫、藻等以下八章,像吕布这个水平的校尉,也仅有米和黻黼最末的这两章可用。

    黄琬见天子重新展颜,赶紧回到了队列之中,刚才他心脏都快跳了出来,生怕刘宏说上一个‘否’字。

    刘宏下方的左右两侧分别站有四十余人,各自分作三列整齐站好。

    刘宏听罢,大手一挥,大赞了一声:“好,爱卿果然是奇思无穷,就按你说的办了。”

    “臣附议……”

    在其母董太后以及常侍们的唆使下,刘宏开始尝试卖官,在大获收益之后越是一发不可收拾,随后将卖官所得的钱财用来建造西园。

    何进走在最后,今天他接连阻挡了张让两次,这让他很是舒坦。

    少年挠了挠头,始终想不明白,“可我写的都是事实啊?”

    曾有两人位于文武之首,大将军窦武和太傅陈蕃,两人都有扶立天子之功,结果最终却落得个满门灭族的下场。

    听到何进的意见,刘宏觉得也挺有道理,只是,该听取哪一方呢?

    “陛下,不可!!!”

    文官那方越来越多的人出声附议了起来,反倒是武官这边,没几个说话吱声的。

    大汉开国律,但凡汉臣,皆不得佩剑履上殿,违者,以大不敬罪论处。

    何进佩戴好剑履之后,开始准备回府,此时却听得后面传来了一声:“国舅爷,请留步……”

    “陛下,何事值得您如此高兴?”司徒袁隗最先问了起来。

    崇德殿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庙堂之高,沙场之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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