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节当坏蛋谁不会,下[1/2页]
赵岳的凶恶显然没有高衙内之流出行的清街效果。
因为他背后是以慈悲公正为本的家族,不是高求这样的可怕权臣,没有这个加成,可怕程度就大大减弱了。
在泰安的人看到赵岳一行过来,尽管纷纷自觉躲开,但也只是让开路,退到街边照样围观议论,嘲笑咒骂的也有,只是不再敢大声,就是小声对身边的人嘀咕,生怕被赵岳一行听到而追过来让自己吃苦头。
嘲笑咒骂也不是和沧赵家族有什么仇怨,就是以此显示一下自己牛逼有胆量与众不同,从中获得小人物踩强势大人物的某种满足,想以赵岳为垫脚石提升混社会的身份好处,就和东京下三滥泼皮牛二故意当众挑衅践踏卖刀的贵族杨志一样的心理。
赵岳却由面无表情变得笑呵呵的,偶尔会抬头扫一眼随行进而渐渐临近的某楼上的某个或某些看客,笑容会更盛。
被赵岳扫视的楼上窗后的一处处看客看到赵岳的笑脸,却无不心头一寒,
都感觉到了赵岳眼中的强烈嘲弄意味与森森杀机。
是我伺机以暗器(冷箭)暗算行刺的事暴露了,还是我心中有鬼才对赵岳小儿的目光产生了错觉?
这些杀手都不禁扪心自问,原本的蠢蠢欲动变成终没敢动手。
这些装作好奇的百姓甚至楼上住户的刺客都有个感觉:赵老二很邪门,似乎有股预知一切能掌控一切的邪气。
当然,这不是杀手们不敢动手的主因。
能干杀手这一行的无不是凶残胆横之徒,不会因为某种错觉似的荒唐感觉就吓得舍得放弃刺杀能带来的丰厚报酬。
让他们一直老实装作看客的是,
伴在赵岳左右的宿义宿良兄弟,赵岳每明显转头抬头看哪,那边的这位就会紧随着盯向那,对赵岳看去的人仔细打量着,目光不是审视,而是直接变得明显凶戾而充满嘲弄挑衅的亢奋。另一个则继续严密扫视戒备周围。
后面的十个侍卫们中也会有几个跟着宿家兄弟的目光动向紧盯过来,一双双眼睛沉静机敏冷酷,因而可怕。
其他侍卫同样也是继续不动声色地审视周围。
侍卫们的武器都是种比较细长略带些弧度的,藏在鞘中难知到底是刀还是某种剑,但肯定是犀利的,柄都握在手中。
对这样一支戒备森严,沉稳老辣,配合默契有序,肯定有战斗力又随时能拔刀投入战斗的队伍,三两一伙甚至是独行者的刺客实在没信心自己动手后能在藏身的楼中不被发现能及时逃脱赵岳侍卫的反击追杀。
此前混在人群中行刺却莫名其妙死掉的十几个刺客的悲剧教训也让这些杀手不寒而栗,没有十足把握不敢轻举妄动。
吃瓜群众不知现场的凶险诡异,有借轻贱赵岳自抬身份的泼皮无赖,也有羡慕崇拜赵岳的。
“真英武啊!”
“想不到沧赵家不着调的老二是这模样,这么好看。”
“是啊,下凡的神仙圣徒一样。”
“沧赵家遭难了,破产了,赵老二也照样骑骏马威风得不行。真羡慕他有个好家族”
“唉!我要是能活他一天的生活这辈子也知足了。唉!莽撞傻子却就是有傻福。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没钱没势也没貌。”
在复杂的人心与目光中,赵岳一行有惊无险赶路。
快到擂台这边了,明天是开擂日子,得找地先住下,住当然得住此地最牛逼的客栈——高盛客栈。
这家客栈是本地最高最大最奢华的建筑,有五层楼,在这个时代的这个地方,在一片低矮楼屋中有鹤立鸡群之势,很好找。
快到高盛客栈的时候,突然路对侧的一家小客栈中跑出两个人来,
当先一人冲赵岳跑来,欢欢喜喜叫着:“四哥,你可来啦。”
宿义宿良和侍卫们看到来者,都不禁笑起来。
赵岳看到小刘通在这出现也丝毫不感到意外。奶兄弟要是不来凑这个热闹,那才不正常了。
他来之前给大哥和老家都电报通了气。
他要在泰安闹事,得让两处都有数,都事先做些相应准备,防备事态有变。刘通在老家也就自然知道了消息。
赵岳不知道的是,梁山向赵庄发电报,小刘通恰好就在电报房。
本是赵庄纳完新户,一切安排好了,没事了,少年闲不住,无所事事,庄上又没谈得来的小伙伴,闷得慌,即使没有大哥刘文在眼目前拘管着,远在清州根本管不着他,在赵庄没什么不自由自在的,他也待不住,所以刘通那天想电报联系一下赵岳,说明一下家里用不着他啦,要回梁山和四哥待着,结果先接到泰安擂台的事。刘通一瞅电报内容,腾就火了。
宁老太君当时在大厅纳凉,听着丫环和留守老教头的婆娘们说些各处庄堡新户和沧州的趣事,猛然听到腾腾脚步声,转眼瞧见小刘通怒气冲冲飞快而来,微愣了一下,待仔细瞅了瞅小家伙神情,感觉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暗暗松了口气,就笑呵呵地问:“瞧瞧把小猢孙气的。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把咱们家通儿气成这样?”
“来,说给我听听,祖母为你做主,不打折他的腿不算完。”
在场的婆娘丫环们都笑起来。
小刘通不是赵岳这样活了两世的妖精,是真正的少年,心里藏不住事,脸上藏不住情绪,没心情说笑。
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把额头的汗,把泰山擂台的事三言两语说了一下,怒气冲天道:“老祖宗,有人欺负我四哥。我要去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擎天柱,什么人猿都是渣。不用劳我四哥出手。我刘通一人就能挑翻了擂台,搅黄了他好算计。”
老太君知道了原尾,微微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又恢复笑脸,感慨一声说:“确实是好算计。”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咱们家安稳好过。”
教头胡大海的婆娘扬眉嘲弄道:“朝廷这些官员也不知怎么想的,大宋都要完了,这惊天灾难才刚过去,居然又敢搅风搞雨的生事做恶。他们是不怕搞毛了大公子,毁了大宋江山?还是就想把大宋江山早早折腾完了,他们反而能得到什么天大好处?”
这一带头,老教头的婆娘们就议论一片,都感觉气愤又不解。
宁老太君嘿一声:“咱们汉人被异族欺负惯了,对朝代更替习惯了,也精通了如何应对。
那些读书当官的觉着折腾败了这个江山没什么大不了的。
新朝立,无论是异族还是本族人当了皇帝,想统治汉人就怎么也离不得他们这些读书会统治汉人的人。到时不过是换个身份,积极效忠新主,照样能继续当官做老爷享受荣华富贵。所以敢折腾,折腾眼下更能立即捞取可观的好处。”
这话点明了统治阶层敢肆意腐朽的骨子里的一个主力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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