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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中山狼,中[1/2页]

    正忐忑考虑以后事的高通判党羽,无论死党还是另择明主并且已经在高家赶紧对雷都监表示过投靠之意的,全被灭。

    从傲慢的男女主子到为虎作伥的爪牙,无论是官是吏是军是民,在暴起的发难中,数百人稀里糊涂被杀。

    家产皆被查抄一空。

    高通判长久盘踞泰安作威作福,果然势力广大,不但他家钱财丰厚,连党羽也了不得。

    抄出的现钱总共就有四五十万贯。

    这还不算玉器等及众多房产店铺和数量庞大的良田矿产什么的固定资产。否则算总账报的数字大得能吓死常人。

    这期间,温知州忍伤痛勉强吃了点午饭,又小睡了一场,缓解了惊恐疲惫,醒来后精神感觉好了不少,伤口也不那么痛了,立即振奋精神亲自书写破获本州通匪大案的奏折。

    他把发生在泰安城的三件恶性大案串在一起,合理编造了个大功,向朝廷申诉自己承担的惊险与丧亲的伤痛委屈。

    奏折中:高通判成了长久隐在泰安官场的通匪大贼,奸诈凶狠无比,党羽众多。

    在温知州的慧眼识别和忠于王事的努力下,察觉此贼蛛丝马迹,逐步解开了迷雾,正要动手捉拿。不料高贼异常警觉狡诈,察觉不妙,却在温知州英明正确领导下布置的天罗地网中无法逃脱,狗急跳墙,一方面安排手下暗藏的爪牙化装戏班以敬献戏曲为名进入了欢喜接受民心爱意的知州家,以突袭手段杀害知州善良的妻、子满门,并抢劫后化装潜逃了。

    另一面,高通判让儿子以逍遥娱乐为名设骗局,把本城兵马都监等要害官员家的无知孩子骗在一起。

    其子不但亲自暴起行凶杀害诸公子,并且带爪牙玩绑架,妄图以人质胁迫泰安众官员妥协,逼官府不得不退让,以此给高通判等困在城中的恶贼和家人赢得脱身的通路。

    但如此歹计终被及时识破。

    温知州和相关官员将计就计,反收拾了一众凶徒。

    高通判的儿子也在争斗中无路可逃,急眼了跳楼逃跑,结果却当场跌死了。由此也可见高衙内之心性如何胆大凶猛。

    在此事中,本州都监的大公子在收拾这伙逆贼中起到大作用。

    此子奋勇担当杀贼任务,甘愿以身犯险,潜身诸公子中,危急关键时刻发挥将门之勇和其父之忠君爱国精神,奋不顾身勇斗高衙内一伙,并且成功打败了对手,吓得高衙内仓皇退逃间不得不跳楼求生,

    事情败露,高通判自知罪责难逃,对海盗却是忠心,又不想被捉拿下狱后受刑受辱泄密,索性以养的剧毒蛇自杀了,以此凶残手段逃脱了威威国法的惩罚。

    ……

    潜藏在泰安的以高通判为首的一伙逆贼男女数百人此次全部清剿一空,还了泰安清平安宁。

    但清剿过程中,诸贼凶悍刁顽,以死抵抗,并借百姓性命威胁追捕以逃窜,给清剿造成极大困扰,也只能当场诛杀。

    因有不少贼子爪牙潜藏民间装百姓,军队在清剿仓促间难以准确区分,追捕战非常惨烈复杂,激战中,泰安忠勇官兵死伤七八百。无辜的百姓也被逆贼暴徒祸害不小。

    高贼盘踞泰安十几年,以各种合法不合法的手段经营有方,在当地人眼中属于富贵显赫名门,但此次查抄清点后却钱财了了,比出身贫寒为官最正直清廉的清官忠臣还寒酸。这很令人奇怪。

    从拿到的主犯高贼的夫人和管家审问得知,原来高贼以官身之便利,带一伙党羽从泰安搜刮了极多钱财,但奉献给了海盗发展壮大。

    由此可见此一伙贼寇对贼主海盗是如何甘愿默默奉献牺牲,又是何等狡诈而忠心追随。实为可恨的大害。

    ……

    只要处理好了泰安这边的首尾,温知州这番奏报就合情合理,堪称天衣无缝。

    因为此次夏灾已经清晰无比地表明了大宋有不少官员明为忠臣干将,实为潜藏大宋官场的逆贼,泰安出个通判贼不稀奇。以高通判一伙在当地干的那些烂事和逆风也能臭十里的臭名声,即使朝廷派人下来复查,也绝不会有大漏洞。

    披着官衣享受大宋俸禄荣华,却做尽祸国殃民罪恶的家族不是故意毁坏大宋江山根基的通匪逆贼,能是什么?

    是别的,它就不正常,不应该。

    尽管官僚们都心里明白,象高通判这样的败类官员是大宋官场常态,大有人在,但谁敢这么说来质疑高通判通匪。

    质疑此事就是质疑大宋官员群体的品质,也就等同于是否定了大宋王朝的统治正义性和权威。

    一伙败类统治国家,那这个国家哪还有符合天意民心的正当法理性?

    这样的国家自然应该灭亡,应该被推翻被取代。

    这却是统治集团决不能承认,也决不能答应的,也就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质疑案件。

    泰安官方说高通判是暗藏大宋的海盗成员,他就一定是,不是也是。

    必须的。

    满朝朱紫贵就算明知真相,有心偏袒高通判,也得举双手赞同,只能坚定这么认定。不然,皇帝这一关就没法交待。

    另一边。

    赵岳一行到了任原家所居的镇上,正行间,猛然在大街上碰到了一起不平事。

    当年,赵老二踏出家门开始闯荡社会时,行走天下曾遇到太多民间不平事,但那多是当地地痞黑帮团伙作孽祸害一方,象在泰安这样的四通八达繁荣地区,很少能碰到有钱有势者带爪牙帮凶公然在大街行凶做恶。

    那时,大宋统治还有一定理性,统治秩序还维持着比较正常的状态。

    有钱有权者还没腐化堕落到丧心病狂程度,极少有公然践踏损害优先保障他们自身优越地位和权益的王法的恶劣事,还要脸知道维持在民众中的形象,还顾忌着王法纲纪约束,不敢轻犯而招灾,做恶也只是隐身幕后主使不必要脸的地痞黑势力等人具体出手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当然,这说的是当时的整体基本情况。

    象横行东京的高衙内以及那些天高皇帝远,皇威不著,有钱有权就是一个个有法不遵土皇帝的偏远地区自然一直在猖狂。

    也就是所谓的腐*败是个别现象,难以杜绝,也无关大局。不必大惊小怪。

    表面是这样。

    但随着皇帝赵佶日益沉迷虚假的丰亨豫大盛世大国美梦中,越发享乐无度而娇纵昏庸,朝中说话算数的权贵紧跟着放纵起来。在蔡京为相专权的朝局下,那些干正事没能力也不愿辛劳,但心计高嘴巴厉害手腕强的奸邪之臣这下得了有利时机,顺势纷纷脱颖而出,上位执掌大权,形成满朝奸w佞格局,朋党为奸,联手操控了朝局,败坏了中央。

第108节中山狼,中[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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