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飘洋过海[1/2页]
大郎饭店的人杀退了不知死活的捕快衙役,却不就此住手,没有丝毫放过之意,跟阮八先来此的情报系统人员,加上年后随护潘金莲来此的宛子城八个勇士,一共近二十条汉子,闯出店来追着继续大杀
逃出饭店的西门大官人呆了:这哪是开饭店的?也不是藏匿在此的土匪,这特么简直是百战的军队,杀人效率也太高了,尤其是其中的那八个人本已经个个是杀人高手了,却还排列一起好象是军阵式进攻,相互默契配合相互掩护齐头并进抡刀,凶悍骁勇娴熟这么训练有素这么习惯收割人命的杀人机器到底是哪来的?来这小小穷困县城干什么?他们在这能图些什么?他们又是谁派来的
一边倒的屠杀,吓得曾经为夺利发家而害死过不少人的胆大狠毒西门庆不禁浑身发抖,眼见堵在前头的数十捕快衙役在一片刀光起伏中纷纷惊嚎惨叫倒下,飞舞的绞肉机一样的可怕转眼就能绞到眼前,他惊得猛一颤,随即猛一把抢过了身边这位惊得正打着哆嗦张大嘴巴发着呆愣的副捕头手中的腰刀抹头就跑,刚奔出几步就听见那副捕头猛然声嘶力竭的一声惨叫,仓皇回头一看,正看到副捕头手中多了条哨棒而脖子上却多了条笔直红线,人还被绞肉机中的一人一脚踢开,仰天倒下没等倒踏实了,脖子处的红线就暴裂开了,喷出漫天的血雾,喷得好高好高,气血真足,好可怕
西门庆的白嫩俊脸唰得越发变得雪白无人色
他知道本县两捕头虽然只是区区往日的本地地痞头子,但也是练家子,尤其是打架行凶久了早练出了身手和丰富搏斗经验,此刻有棍棒在手却一个照面就他眼珠子惊得差点儿突出来,受此刺激,如中枪的兔子一样,逃跑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数倍,此刻是再也顾不得什么勾魂美人了,只想能飞一样尽快离开这,为逃跑顺利疯狂乱舞着腰刀砍倒一切乱哄哄堵了他路的惊恐“义民”,连连砍倒不知多少个人,硬生生迅猛杀了出去,果然是使刀的好手
可惜,他杀出了人群却没能杀出围堵。
有饭店的两个人挡在他面前,使的不是刀而是剑。
其中一个似乎冲他一笑却目光如刀振剑向他扑了上来,刷刷急攻,剑光缭绕,剑法刁钻凌人,逼得西门庆疯狂舞刀急挡勉强招架住了对手这轮抢攻,稍拉开距离,已是惊得一身白毛汗,体面大官人的帽子也掉了,握刀的手都有点哆嗦,没等他缓缓神聚聚力,又是飞舞的剑光片片袭来,仓皇又是手忙脚乱急架,虽是使刀好手,却居然交手了十几招没能还手一下他生在“祥和盛世欢乐安全”的大宋内地社会,几时见过如此凶猛血腥的厮杀,生性浮浪心狠手辣也被吓坏了,哪有勇气面对,十成本事早吓丢了至少三成,还能剩下七成却是武者人在危机下的潜力本能
两个人纠缠在这恶斗。西门庆一时抗住了攻击,却无法脱身逃走。而另一个剑手就在附近一边潇洒屠杀本县“义民”,一边监控着这边,显然一有不对头,他就会立马也扑过来收拾西门庆。西门庆在仓皇百忙中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惊得脸色越发难看,这回不是脸色苍白如纸了,而是发红发紫发黑,满脸的大汗
转瞬又斗了几合,西门庆慌乱中挨了一脚,头顶发髻被一剑削飞,险些丧命,这一惊吓得他更要死,披头散发由之前的风流倜傥浊公子变成了乞丐疯子相似,但至此他没吓得更慌更软,反而激发了骨子里的凶性,敢拼命了,晃动着一头散发,如受伤发怒的雄狮一样发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意思的咆哮,不退反进,手中腰刀有力了不少也快了精妙了不少,终于发挥出了好手的实力可对手照旧不慌不忙饭店使剑的都是梁山情报系统的杀手,都经过系统的残酷训练,武艺高不说,厮杀经验都很丰富,不是西门大官人情急拼命就能对付了的,西门庆双刀在手还差不多。
这杀手熟练的由全力抢攻转为守多攻少,游斗却不放西门庆有逃跑的机会,等西门庆的这股子暴发出来的狠劲潜力很快过去了,那时就是西门庆活到头了,好久没遇到这样有分量的对手了,多打会,为此,他都不稀得用暗器取巧。
但,这时聚在这的“义民”死的死,没死的全跑散了,另一个剑手也没继续追杀下去,就没了消灭的对手,也显然是不想在西门庆身上耽误时间,立即扑了过来夹击,而且配合得非常熟练,显然是一对老搭档。
西门庆擅长双刀却只有一口刀,哪架得住两杀手的默契夹击,拳脚又不行,虽然越发急怒疯狂,可是斗没三招就胸口又吃了一脚,这下踢得很重。他不由自主踉跄后退,空的手下意识捂向巨痛的胸口,手中刀仓皇招架一剑,后膝弯却又被狠踢了一记,踢得他那条腿脱力一弯,扑通跪在地上,磕在还冰冷坚硬的冰地上,磕得膝盖碎了一样疼痛难忍,精神分散,疯狂鼓起的劲全泄了,随即就被踹趴在地,刀也脱手掉了。一个杀手踩住他后脖子让他动弹不得,另一杀手熟练地反剪了他双手绑了,伸手一揪西门庆的头发拽了起来,揪着拉进了饭店再次踹倒在地,腿也绑上了
西门庆不知这帮神秘人会把他怎样,但不用想怕也是难逃一死,吓得魂飞天外,身上又痛,不禁惊恐痛叫
留守饭店保卫潘金莲和阮大嫂的两厨子中的一个笑呵呵上来,截着手套的手把一只臭袜子顺势塞进了西门庆嘴里,堵住了他继续嚎叫袜子也不知是谁的,破旧不说,又多久没洗了?太臭了。恶心得西门庆猛翻白眼,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而臭憋死
好不容易缓了缓,他这才发现应伯爵,谢希大、孙天化、祝念实、吴典恩、云理守、常峙节、白赉光,花子虚,好友们和他一样都是手脚被绑、臭袜子堵嘴躺在那,个个面无人,翻着白眼瑟瑟发抖个不停
两杀手随即走了。
阮八笑眯眯看着西门庆,似是自言自语,似是说给西门庆听:“有个小目标就是你呢。你本能当你的缺德假药老板大官人悠然过日子,却偏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来投。呵呵,别担心,不杀你。你,你们还有乐子没享”
西门庆一听不用死,不禁松口气,但转念又一想那什么还有乐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怕比死更可怕,又不禁更惊恐,虫子一样蠕动挣扎着,嘴里唔唔乱叫,青筋暴跳,满眼血红如恶鬼
更让他难堪的是,他此来信心满满一心想搞到手的妖精一样的美人这时出现在眼前,把他的种种不堪和丑态看了个满眼,他堂堂阳谷首富西门大官人的颜面不但在他爱煞了的美人面前荡然无存,而且是完全相反的极度丑陋丢人在美人嘲弄鄙视而漠然无情的眼神随意扫视下,西门庆只想死
他后悔呀。
怎么就忘了美如妖精一样的美人也可能是蛇蝎一样可怕的夺命
县衙这。
满心热望幻想的知县老爷此刻却是瘫软如泥般躺靠在椅子腿上只顾哆嗦,嘴里还不断淌着血水。他被直杀到县衙到饭店人用刀面狠抽了一记脸,打下官座更打掉了半嘴的牙齿,痛不可挡,出身富裕人家的书生进士大老爷哪吃过这种痛幸运的是饭店强徒们居然并没随意一刀砍了他脑袋。
而县衙的其它人,比如新调来的县丞兼主薄,比如各职能押司吏头,等由民刚当上官而格外贪财枉法的官吏就没知县的好好命了,全被堵在衙门里在惊恐万状中很快杀了个干净。
剩下的几个幸运衙门汉子全当了临时劳工,听话地乖乖把县衙这的三匹马架上厢式四轮马车,把县衙和贪官污吏们这半年来费尽心思搜刮的钱财好东西搜出来装上车,又去了西门庆家搜刮一空,把还什么也不故道正黯然伤神不知怎么和杀父仇人熬日子的吴氏也装上车,还在西门庆家找到了一匹马和货车,是平常用来进药材用的全县城总共只四匹马,三匹马是县衙公产,剩下的那匹却属于西门庆的,西门大官人确实混得不赖,称得上本地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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