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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团练很想自己带人收拾了宋江一伙独吞大功,却又顾虑手下人不行,民兵啊,既没刀枪也不骁勇能打,都是些只能欺负守法胆小弱者的不入流地痞混混,只凭区区棍棒和人多哪杀得过悍匪?聚起几百人也不行啊,怕是见了死伤就吓跑了.....
手下到是有二十个有刀枪的正规厢兵负责训练乡勇,但这点人手这点勇力也肯定斗不过杀人如麻的悍匪。
最主要是他自己极怕死,不敢亲自冒险去面对必会奋死命反抗突围的强勇悍匪,知道自己没本事,只是靠关系混军官这碗官饭,若是没张都监在,国难中地方官府仓皇而空前严肃负责重整军队自保时,象他这样的军中废物祸害就必然直接裁掉无情抛弃了,怕是孱弱孤单的早随便横死在当时的一**极度混乱中了,哪还能等到国难后这么久的现在还是悠哉享受国家粮的特权团练,若是自个没个b数,贪功自大冒失去追捕,被悍匪冲破队伍闯上前来凶恶一刀砍啦可怎么是好.......
.靠山张都监也是军事草包一个,除了识字读书比他多,钻营耍权心眼比他厉害,其它方面.......还不如他凶横起来起码多少还能操刀打几下子......仍能当着一州的都监,是异常狡诈油滑,在国难中逃得快藏匿得好侥幸保住了命,朝中靠山又没倒......不然在国难后朝廷惊恐愤恨各地将领治军太无能而空前冷酷之极大力淘汰草包将和对国家无忠勇报效之心却当祸害倒是勇悍绝伦高手的罪恶军官的大运动中,张都监也必然是首批被无情撤职的一员,怕是会象太多丢了职权体面的那些废物军官一样强充边军成了区区小兵受罚,此刻正在荒凉凶险的边关胆战心惊站岗巡边.......吃沙子喝冷风冒辽军冷箭......
张团练显示了点军人特色,就象在国难时逃命一样再次很果断,赶紧派心腹骑着他那匹公家分配的公务劣马去州城报信,要张都监带正经兵去围捕二龙山强盗,最好是多带些兵去,不然怕是堵不住狡诈善战也善逃的悍匪.......又令曾海带着几个精细的官兵悄悄潜回那荒村继续盯紧二龙山强盗,可千万别让狡诈的逆首宋江带手下钻空子跑了不知去向......又紧急召集起负责训练的乡勇,聚起四百多人,许愿得功发财......做了战前动员,众匪徒......咳,众乡勇兴奋了,嗷嗷叫着,准备好了棍棒凶器......
然后就是耐心等待了。
等待张都监得了信.......
张团练更是亢奋,利令智昏,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象封神演义中那些要下山应劫的炼气士一般,心中燥热,神志昏沌,坐卧不宁,抓耳挠腮.......好不容易熬到估算着张都监得信已点大军张大网......应该已行军离这不太远了,他再也等不及了,收住乱转的脚步,大手一挥,”弟兄们,给我杀向牢城营去收拾了施恩父子这对端着朝廷的饭碗却竟敢私通二龙山反贼的狗东西。都给老子记住了,是去杀了这对狗东西,不是去殴打教训一下抓起来。见面就直接砍啦。摘了脑袋就是功劳,提脑袋去照样能请功.......“
他贪图快活林酒店之利,恨施恩不识趣不甘心退让太久了,早有杀心,早恨不能把施管营一块收拾掉,只是以前不能,施恩父子也不是没脑子好收拾掉的蠢货......始终没机会,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就,施恩父子多活一刻钟,他也不愿意,忍不了,见面骄傲凶狠一刀上去直接砍啦才痛快......居然敢勾结外地的反贼?居然还想夺回老子的酒店和老子争利?施管营啊施管营,你父子真是死期到了猪没蒙了心主动找死,你们不死,谁死?不自量力,也敢碍着老子的油水.....让你父子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给老子奉上大功.......蠢货......哈哈,感谢有这样的蠢货啊.......老子真是命好,这下是要发达了,升官发大财......
张团练越想,心越是火热........出征。
马被报信的人骑走了,得步行,他也不怕辛苦和掉价了,雄纠纠气昂昂领头大步走在最前面,回头看看浩浩荡荡气势凶恶高昂的队伍,不禁得意得再笑,天下还有比用公权力量合理为自己夺私利报私仇这种事更爽的美事?
这就是权力的美妙处。
当官真好啊!
得此大功,老子会当上更大的官,以后会有更大的权力美妙........当大官更好.......
心中极度愉悦,浑身都轻飘飘的,杀奔牢城营去也。
如今驻守牢城营的一百军丁差拨多是从别处调来的。今日站岗守门的一伍兵士恰好全是外地人。
他们看到一大群人乌泱泱直冲这边奔来,却是认出队伍最前面的张团练,也清楚张团练和管营家争快活林酒店的仇恨,不禁一惊:看着,来者不善呐......
这么多操着家伙的地痞凶汉,这么气势汹汹,怕是专门来这找管营父子麻烦的......张团练想干什么?
这可是牢城营,如今只有牢城营的直接上司掌着主管刑狱权的通判大人才有权直接带人过来进牢城营.......知州若是要过来检查工作,想进营摆谱按律也得事先打招呼才行。兵马都监就更不行了,根本没权力来这耍官威,管不到这的兵,更管不到这的罪犯与公务,也不敢仗着有兵就凶横硬闯。非法敢闯牢城营,敢在这闹事的,一律死罪。张团练这......什么意思?敢带人到这撒野,莫非吃撑了?
尽管心中嘲笑着在这都监都不行,张团练,你算个什么东西!把门的伍长却还是一拦队伍,态度很好甚至很恭敬地点头哈腰笑嘻嘻问张团练:”哟,哪股风居然能把团练大人吹这荒凉地来?大人至此有何公干?“
伍长也听说了这张团练和州上都监大人关系非同一般,怕是有亲,这狗团练又是个远近皆知的贪鄙凶狠货,手下一大帮子地痞坏蛋爪牙帮凶,为害乡里,坏事做绝,报复心更是奇强,官不大,甚至不算个正经官,胆子却贼大敢干,凶横牛逼阴毒得很,伍长也怕出个门却遭到报复暗算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敢随便得罪了。
不料笑脸迎来冷屁股。
张团练凶恶一瞪眼,挺胸腆肚,脑袋四十五度望天,大嘴一撇暴喝道:”你算个什嘛东西,也配向本官套近乎?滚开。爷今个是带兵来剿灭施恩父子的。这对狗父子居然敢私通二龙山强盗,在快活林肆意杀人犯法,已是逆贼重犯,铁打的事实。尔等识时务赶紧滚开。若是敢耽误了本官缉拿逆贼,让施恩父子得空跑了,你等就是同罪,统统死啦死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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