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恐吓、施压[1/2页]
沧北事变是宋国最重要到能要命的绝密。
尽管若是没有杨林领导的情报系统封锁京城,宋朝廷啥秘密也掩不住,宋王朝对辽国就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但这不意味着宋廷不够重视。它只是没能力控制泄密而已。赵佶父子疯狂残暴屠杀暴露的奸臣及九族就说明其重视程度。
可是就是这样的致命绝秘,这么严防泄露,那么屠杀敢试探叛国的一切泄密者,控制来控制去,谁知就在河北东路就有区区草民就知道此秘密,随口就轻松说出来了,这绝秘还是绝秘?沧北事变还能瞒得住辽国吗.......不敢想像。
这事可非同小可,直接关系到宋王朝的生死存亡。
面对李纲杀气腾腾的喝问,柴进却淡定从容,笑容不变,瞧了瞧李纲,一拱手,“这位是李纲李伯纪大人吧?”
李纲哼了一声,显然对柴进没任何好感。
柴进对李纲的恶劣态度不以为意,反而笑了。
“呵呵,柴某世居边关险地,最是关切边关事,如今更是居在这偏僻之地,周围空无一人,整个沧州别外没有人烟,全是兽鸟出没的阴森荒野,无任何官府力量保护,敢问我如何能不高度关注边关动态?“
”沧北事,柴某窝冬不知,也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惨变,可是河间大军大冬天的突然大举匆匆出兵经沧州北上,柴某又如何会毫无觉察?我庄上冬天是要大河破冰捕鱼劳作的,有边军经过,岂会看不到?看到了岂会不查查出了何事?”
在宗泽、李纲的死死盯着审视下,柴进的温和笑容化为淡淡嘲弄。
“东路边防的任何一点变动都可能危及我满庄人的命。柴某可不是悠然享受万众血汗富贵在京畿受重兵保护的那些好命的贵人。我等边区草民历来只能自己找食吃,只能自己的命自己千方百计保住,却也做不出出卖国家求异族富贵的事。我等之所以是草民正是因为我们太傻,太不识时务,太不懂儒教那些如何立身得富贵的君子大道,太不会叛国投机。”
这最后一句话就是直接对李纲自然流露出的天然一切优越感和傲慢的嘲讽反击。
宗泽是好官、难得贴地气的智者士大夫,却也有鲜明的官僚士大夫特点,意识里也是自觉高人一等,比民就该享受更多.......官员统治者和百姓平等?哪怎么可能呢?开玩笑也不能这么开。官不高贵,哪和民又有何区别.......诸如此类的观念。
他听了柴进放肆的嘲讽,下意识不禁皱起眉头。
李纲闻言更是大怒,一句放肆脱口而出,但再想喝骂却也一时无言以对。
从刘?那,他也知道了京城有不少达官贵人食国禄受君恩享百姓血汗却在沧北失控的最凶险关头毫不犹豫试图把秘密泄露到辽国.......为了自家能继续富贵,不惜让国家灭亡,让万众陷入刀光血海中,让异族蛮子轻松得意肆意挥舞屠刀.......
他也知道象柴家这样的边区人家历来是只能靠自己抵抗辽寇一年年一次次肆意抢掠屠杀,活着是命大,死了?没人在意,对官员对朝廷来说,只是纸上的损失数字而已,再好再关心百姓的官也不过是感叹一句惋惜几声而已,然后,一切照旧。就连沧赵家族这样的曾经显赫无两一时的权势人家,当地官府都不当回事,不会出兵保护,何况是边区其他人家.......
这种种事实,这达官贵人争相叛国与柴进知秘也轻松能泄秘换取巨大利益却一点不动心的强烈对比,李纲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话来。
他是君子,有操守底线,还不至于因为阶级属性就能无耻地以官身权势理直气壮强说有理颠倒黑白。
他做不到那么黑厚无耻。
宗泽却不是好糊弄的。
他皱眉盯着柴进,声音不大却极严厉追问:“柴庄主,你敢保证没泄露秘密?你庄上的人可是着实不少。”
宗泽极担心秘密已经让辽国获悉了。
毕竟,这的人知道沧北出事了的人怕是不会少了。管理森严的军队尚且保不住秘密,何况是区区一庄子。小民首重利,哪在乎什么国家不国家,若是有机会以秘密换取到巨额利益,怕是红眼争先恐后去报告辽国。
柴进收敛了嘲弄笑容,一脸正经严肃道:“这一点宗老大可放心。我派去沧北调查的人手自然是我最忠诚可靠的心腹人,而且他们始终在一起,一起出发一起回,一个不少,时间上算也不可能跑辽国那。以他们对我的忠诚也不可能叛国泄密,否则我柴家早在辽寇反复侵略下灭亡了,哪还能挺到今天。庄上其他人是不知情的。大冬天的也无人外出不归。”
宗泽和李纲不禁长长松口气,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但,转眼,李纲又暗暗紧张起来。
万一柴进暗里早已投靠了辽国,此时就是在演戏糊弄人,寻机在饭菜什么的下毒轻松收拾掉.......这一行人若是一死,沧北没了合格的领导者,那河北东路九成九不保了,大宋王朝也随之完蛋了......多高明的计谋,多划算的手段.....毕竟柴家可是被赵宋强夺了江山社稷的,当年,柴家孤儿寡母被宋太祖......咳咳,此仇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可是大太多了....不得不防啊!
柴进,这么多年来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人没打过交道,那眼力早练出来了。
他察觉了李纲的心思,淡淡道:“我家和赵廉家一样近十年来一直是辽寇仇视的重点,被专门针对。我的庄子虽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却也不是来个千八百官兵就能镇住的,否则岂能抗住凶横辽寇一年年的意图破庄杀抢干净的猛攻?”
我要收拾你们还用耍阴谋费这精神?
要知道,这赵庄地界可是天下闻名的绝地死地。
只要封锁了西河三桥,就这季节,你们进不了庄子,在庄外无处可避寒,一时饿不死,只冻也冻死了。无论你向北向南还是向东逃窜,也都是进入茫茫荒野山川老林,只能弃车马步行穿越,嘿嘿,只有冻毙山野喂野兽的份.......不死何为?全死在这了,也是无声无息,外人不会知道一点,不过又是边区一件团队神秘消失查无可查的疑案罢了。
每年在边区悄无声息失踪(含恨含冤死亡消失)的人不知有多少。
你以为这是内地那样人命案重大又难掩真相啊!
在这,只区区二百随护禁军就能保护你们一行不死?我特意把禁军和你们分开,好杀你们?
李纲,你想什么呐你?
宗泽却是早想透了这里面的道理,不禁笑着一拍李纲的胳膊,意思是:伯纪,你多虑了,才想到这点凶险上,反应也太慢了点。你够聪明够有心的,却还太嫩了点........
李纲不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掩饰了猜忌与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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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对于这一行人专门来此是为祭拜原主沧赵这事并没流露什么不满不愿意的。
“我与公廉曾是少时的伙伴好友同窗,那时堪称情同手足,我少时失孤,赵庄主夫妇如我亲父母对我多有关爱维护教导,尽管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分道扬镳了,很早就不再有少时的那种情谊,往日交往只论利益不论交情,但他一家始终是我最敬佩的人。没有他家在沧州,哪会有我家富裕到能凭一庄之力抵抗住辽军反复重点攻略的可能。我欠沧赵一条命。天下人有无数人也欠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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