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意外的哀伤2[1/2页]
这家乡村野店的一切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
当然,和别处一样也没牛羊猪鸡鸭蛋什么的供应,却能上肉食,而且很快,不止是淡水鱼,还有一盆野兔肉与蔬菜炖的乱炖,闻着味就不错,看来这家的厨子手艺不赖,是个老厨子了,也侧面体现着这家店是有年头的老店了,意味着安全。
迎客的小二听到客人要自己上的水得先喝,菜得先尝,不禁笑着一点头,很痛快地样样试吃了,然后眼里闪着谦卑与理解笑道:“年头不好。世道坏了。客官的心思,小人懂。出门在外的,是得多小心。不过请放心。俺们这不象别处那么乱。镇上管得严。俺们店也是老店,多少年了的信誉,从没出过差子。俺们挣点辛苦钱,凑合活着呗,心里踏实没灾就行。”
段景柱这次没吱声。
石勇嗯了一声道:“这年头能本着良心开店,难得。菜好,重赏。”
小二听到有良心的赞扬很欣慰,感谢一大把铜钱的赏,又热情问是不是来点酒暖和暖和。他会主动试喝,请客人放心。
不料,石勇却摇头道:“酒就不要了。最近喝太多了,身子顶不住了,得歇歇。”
小二略有失望,但热情笑容不变,在一旁殷勤伺候着,只是眼神时不时瞅着兔肉,似乎很眼馋,又似乎有怨念.......
段景柱一行六个人吃喝很快,长年当马贼强盗形成的习惯,现在这速度还是悠然放慢了的,都是大肚汉,吃光了一大盆乱炖和几样配菜,每人都干掉了三碗米饭两玉米豆面大饼子,就这量却也只约二十分钟左右就用餐完毕,然后坐那抿着水消着食和小二随意笑谈乱扯几句......
就在这时,突然地面震颤,外面传来了密集的轰鸣声,这瞒不过段景柱六人的耳朵,即使是闷在冬天堵得严实的屋子里,他们也能比较清晰的判断有骑兵来了,而且来的马队应该是二十左右骑。
那小二却是满脸诧异,还嘀咕着:“嘿,今天到是奇了怪了。这一冬天也没个客人经过。今似乎还有贵客到......”随即又有些紧张,嘀咕:“可别是天杀的土匪官兵.......”不过这一声的声音极小,微不可闻,似乎是怕可能是官身背景的段景柱他们听到而怪罪下来。
段景柱、石勇等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瞅着店小二的表现,眼中都闪过一丝冷笑......
他们可是老贼了,在最凶险的北方蛮子地区久经凶险复杂,可称是贼祖宗级的。小二的种种伪装如何能骗得他们。
外面来的骑兵可能是官兵,也可能是别的势力,但共同点是一样的,都必定是这家店偷偷通知来的......
来了,来了,快到院子这了。
段石二人率先起身,哈哈大笑着开门走出店外,径直从马车中把暗藏的刀亮了出来。
钱缸一拍那脸色终于变了的店小二的肩膀,笑道:“真难为你装得这么辛苦了。”
牛进宝则哈哈一笑,“吃了你们原本午饭能享用的兔子。不好意思哈。”
金来顺笑着接话道:“不过,乖儿子孝顺老子娘也是应该的。小二乖儿子,你说是不是?”
马得财笑着最后总结道:“小二,你演技真不错,可惜,和你爷爷俺们比却还差点火候。”
说话间,一口尖刀猛插进小二的胸膛。
小二背后握着正准备偷袭的尖刀当啷落地,双眼圆睁,嘴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扑通软倒在地,身躯猛烈抽搐几下脖子一歪就不动了。
四个人又扑杀了正想越窗逃走的厨子,烧火汉子果然不在,他们立即出了屋子,车中取了朴刀,一齐隐在马车后。
几乎眨眼间,不算高的院墙处露出一行骑马者来,马蹄轰鸣,很快涌入院子里,果然是二十骑......不是官兵。
先头的两壮汉无疑是头领,不说那当老大的牛逼气势,只穿着就比其他汉子气派很多,全一身皮毛......隐在马车后的段景柱等人瞅着这两壮汉那精湛的马术和控马习惯,再瞅瞅其相貌神态打扮,都不禁眉头一皱,脸露诧异之色。
尽管这两壮汉戴着皮帽子把脑袋遮得严实,别人看不到他们脑袋的情况,无法从发式上区别人种,但段景柱他们六个仍然一眼就判断出这两壮汉必定是在北方成长起来的异族——九成九是野人女真。
宋国人看不出本国人和黄种女真的区别,就象看不出后世汉、满的人种细微区别,即便是曾经见识过,可是,段景柱他们却如洞中观火一样一目了然。
他们太久游荡在北方,太了解北方杂七杂八多达上百种的胡族,其中包括女真,就算是一样的汉人发式和打扮,只看下意识的动作习惯,也能清晰准确区分。就算都干干净净打扮得一模一样并且站着一动不动,他们也能从细微的神情气质和相貌的细微差别上认出。
同族,人和人还不一样呢,何况是相距遥远没有接触的两个种族的人。
北方胡人的生活与习惯与南部汉人差别太大了。
“这是宋国内地深处了,怎么会有女真?”
六人诧异间,来人已经有数骑喜洋洋地径直来到马车这,纷纷翻身下马,无疑是急于查看车中到底藏着什么好东西.......个个是很习惯很轻松很强横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伙骑士无疑是来杀人抢劫的.....坐地惯匪强者,和这家客栈有密切关系,双方必定是配合很久了,很默契.....即使是汉人惯匪,也骑术都不错,而且个个身手矫健,显然武艺都不算差。
那两女真头子却似乎察觉了有什么不对头的,目光警惕地盯向马车这,张嘴想喊点什么提醒到马车边的部下小心。段景柱六人却已经果断出手了,静声一齐杀出,特制的锋利长柄朴刀如冰寒闪电猛杀向马车边的几人......刀出,血光起,惨叫暴发.....这几人即使身手高强,在如此近的迅猛打击下猝不及防也照样得中刀,当场死没死,伤得重不重的区别而已。
转瞬料理了这几个最轻狂找死的,段景柱六人仍然默不作声一齐主动扑向马队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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