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电竞选手的新收入[2/2页]
我说:“从那时候起他们也许又换了好几个地方了。可是你拿来卖钱的也只能是这个——你也就知道这么多了。你肯定认出来是她吗?”
是,透过大雨和夜幕还是能分辨出路旁整整齐齐的橘树林。一排排树影在车窗外面无休无尽地向黑暗中退去。
来往车辆带着刺耳的嘶嘶声,溅起大片大片的泥水。
公路一个急转弯儿拐进一座小镇,镇上满是低矮的房屋棚舍,铁路支线紧挨着这些小房舍穿过。橘树林越来越稀疏,往南伸展过去。道路渐渐高起来,路上有了几分凉意。北面,黑色的山丘起伏着,逐渐逼近。山丘两侧吹来一阵阵冷风。又过了一会儿,半空中隐隐约约出现两点黄色汽灯灯光,中间是一个霓虹灯招牌:“欢迎您到雷阿利托来。”
路两旁的木板房离马路很远。露出当中一条宽阔的街道。接着出现了一片店铺;一家杂货店的雾气蒙蒙的窗玻璃里闪着灯光;电影院前面停着一片汽车;拐角上伫立着一幢黑洞洞的银行大楼,建筑物上有一只大钟,俯瞰着人行道。一群人正站在雨里望着银行的窗户,好像是在看什么演出。我把车继续往前开,空旷的原野又包围了我。
命运导演了一切。开出雷阿利托镇大约一英里的地方,公路有一个急转弯。大雨捉弄了我,我的汽车拐弯时离路肩太近了,车的右前胎突然嘶的一声跑了气。我还没来得及停车,右后胎很快也瘪了。我猛地把车刹住,汽车一半停在公路上,一半停在路肩上。我走下汽车拿手电照了照,发现两个车胎都一点气也没有了。我只有一只备用胎。我看见瘪了的前胎上扎着一颗镀锌的大平头钉。马路边上到处扔着这种大钉子,虽然已经有人把钉子从路当中扫开,可是扫得不够远。
我关上手电,站在那里,一边闻着空气里的雨腥味,一边看着一条岔路上的黄色灯光。那灯光似乎是从一扇天窗中射出来的。这扇天窗可能是一家汽车修理店房顶上的,这家修汽车的店可能是一个叫曹汪蓉的人开的,在它隔壁可能还有一幢木板房。我把下巴缩在衣领里,朝那个方向走去。我马上又走回来,从驾驶操纵杆上解下行车执照、放进我的口袋里,然后弯腰趴到方向盘底下,在一个沉重的盖子后面——我坐在方向盘后面的时候,这个盖子正在我右腿下面——有一个秘密的小箱子。我不由得咯咯地笑起来,但是哈利·琼斯的面容一下子浮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不笑了。修车铺的门已经关闭,但是门底下还是露着灯光,两扇门之间也漏出一线亮光。我走过这间汽车房,那座木板房也在那儿。前面两扇窗户里点着灯,遮着窗帘。房子离大路相当远,在一片稀稀落落的树丛后面。
一辆汽车停在房前的石子路上。车身很暗,看不太清楚,但肯定是一辆棕色的小轿车,车的主人肯定是薛余浪。这辆车在木板房前窄窄的木头走廊前静悄悄地蜷伏着。。
他也许偶然会让她开车出去兜一圈儿,自己坐在她旁边这个本应该同鲁斯提·曹窖结婚的姑娘,这个涂土桥留不住的姑娘,这个根本没和曹窖私奔的姑娘——好一个薛余浪先生。
我在雨地里又走回修车铺,用手电的把儿敲了敲那扇木头门。出现了片刻的寂静,像闷雷一样的沉重,屋里的灯熄灭了。我站在那儿微笑,舐着嘴唇上的雨水。
第一千零五章电竞选手的新收入[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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