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电竞选手的新视野[2/2页]
“我曾经害怕……”
虫。他无力地躺着,像是睡着了。
蝉依然在鸣叫,杂草和荆棘在烈日下越加显得干枯呆滞,天空蓝得让人难受。两架飞机在空中飞快地划过,留下两道白色的轨迹,没有一点轰鸣声。一架喷气机飞得极高,几乎无法看到。
立刻行动,倾泻吧。张开你那肮脏的嘴,把肚子里那许多乱七八糟的腐烂东西都吐出来吧。开枪吧,一切都结束了,再没什么可救赎的了,阿门。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明天对你来说更方便,那为什么不是现在,不是眼下呢?
可是,我的这种身心的迷失和失败,我所经受的这种身心的迷失和失败,却也使我坚持下来。这种迷失和失败并不真正令人信服,绝对不是希望勾销和被勾销,而仅仅是一种对缺失的理性的反思,是一种对难以把握的生活的反思。
最后,就是他们两人此时在那里的情景:像水粉画中树阴下的两个白点,沉浸于难以想象的宁静之中。这种宁静构成了一种冒犯,一种讥讽,哪怕仅仅是一种装模作样的、可怜的宁静。
我又一次注意到,问题不在于恐惧害怕,也不是嫉妒,而是一堵冷漠的墙,是横亘在我和所有熟悉和可能熟悉的东西之间的一堵墙。
我把玩着火柴盒,看着绿树丛中的他们。我觉得他们像是一个远去的白点儿,越来越不确定,越来越透明。危机已经克服,一切已经正常。
“重要的是你们,不是我。我这是,肉没熏好,尽是冒烟了。”他伤心地说,但毫不犹豫。
“这你就错了。熏肉最好的就是在烟中熏烤,还要是带香味的烟。”许芊芊回答他说。
她低头一根根把弄着那些野草,一些飞虫在空中盲目纠缠,飞来绕去不肯远离。我在林木间向高处爬去,干燥的地面被踩得吱嘎作响。到了山顶凭栏望去,我看到一些散落的房舍,低矮的屋顶和平台,还有菜园,山脚处有一条弯曲的简陋柏油路在阳光下泛着白光。路上开过一辆卡车,然后是三个穿着五颜六色运动衣的自行车手呈一字形向高处骑来。他们弓着腰,奋力地蹬着车,一上一下,像鼓着翅膀一颤一抖的蝴蝶。
看看怀表已近中午,我下山来到沿墙根的阴凉处,坐在许芊芊旁边。两人都盯着对面的大树,手里摆弄着酒瓶。
“他们该来了,都来吧,禽兽混蛋们都来吧,来了就该结束了。”我听到许芊芊这样说。
她点燃一支香烟。我们都不说话,静静地抽了一阵烟。脚上的鞋沾满灰尘,阳光下,四周热气蒸腾。
“你相信爱情吗?”她突然转过头来问道,喉咙里像塞了什么东西。
我一激灵,答道:“不知道。你呢?”
“我相信我的爱情,而且只相信我的爱情。我相信我的爱情,除此之外,整个世界和这种生活都不值一提。请你告诉我,什么东西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请你给我说出一样来,说出一样值得尊重的就行。”
“许芊芊。”我的口气中带着埋怨。
“让一切都毁灭吧。”她徐徐吐出一口烟,叹息道。。
“我们在这儿议论生活和爱情,他在那边喝酒,而曹窖又……”
不过我都觉得自己的声音虚假,即使曹窖的形象刹那间在我眼前闪现。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电竞选手的新视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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