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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国君病危[1/2页]

    【红粉佳人】第三十四章国君病危

    秦雨宁的马车驶入熙攘的大街。

    车子不急不徐地前行。

    人流喧闹的帝都市街上,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因而不论是驾车的李姓中年

    执事,又或者车内正蹙眉思索的秦雨宁,都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车子后方,另有一

    辆看上去颇为讲究的马车,正亦步亦趋地远远跟着。

    「夫人,有辆车子一直跟着我们。」

    在人多的地方自是很难去分辨,一到人较少的地方,那车子便很容易被察觉

    出来。

    「不用管它。」

    车厢里传出秦雨宁澹澹的声音。

    「是,夫人。」

    到了下榻的四合院,李执事恭敬地服侍秦雨宁下车,迎她进院。

    随后他返回院子外,看见那辆马车没有半点停留地朝他徐徐驶来,随后一个

    身着华服,头戴高冠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李执事顿时皱起了眉头。

    「阁下从玉满楼里一路跟到这儿,究竟有何指教?」

    若非他眼力高明,觉得眼前这华服男子很不简单,换作其他人,胆敢这么明

    目张胆地跟踪他们夫人,他早就动手拿下对方了。

    秦松笑了笑,「我是来求见你们夫人的,有劳兄弟给我通传一声。」

    李执事警觉地看着他,「求见我们夫人,却连姓甚名甚都不敢说,兄台请回

    吧。」

    「怎么说,我也有段时间曾是蓬莱宫的常客,你身为你家夫人身旁的高级执

    事,对本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秦松毫不动气地问道。

    李执事眉头皱得更深。

    他确是夫人身旁的得力下属,但也并非时时跟在夫人身边。

    特别是有时夫人数月半年没有踏出岛屿半步,那种时候他便时常在外执行任

    务,自然不可能认识来宫里的每一位宾客。

    不过经秦松的提醒,他确实觉得对方略有点印象,但绞尽脑汁,李执事仍是

    想不起来。

    「很抱歉,我该与兄台素未谋面,没有半点印象,若要求见我家夫人,还请

    兄台报上名来。」

    秦松见到周围已有人注意到这里,并不愿惹人注目的他,顿觉无奈地道:「

    向你们夫人禀报一声,我姓秦。」

    「名字呢?」

    「你……」

    「李执事,让他进来吧。」

    就在这时,秦雨宁的声音轻柔地传入二人耳中。

    「是,夫人。」

    李执事一礼,「秦先生,我们夫人有请。」

    秦松连忙跨入院子。

    李执事领着他来到后院,秦松便见到一身白裙的秦雨宁,正静坐在后院的八

    角亭里。

    「李执事,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李执事望了一眼秦松,径直离开。

    「宁儿,你明知我就在你们屁股后面,为何还故意不放我进来?」

    秦松语气里有些埋怨。

    随后他直接在秦雨宁身旁坐下,接着像回到自个家般,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壶

    ,倒了满满一杯,豪饮而尽,「少叫得那么亲热。」

    秦雨宁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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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很悠闲嘛,门派里大堆的事务放着不管,一大清早便跑到玉满楼求

    见瑾儿?真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连本宫的儿媳也敢惦记,哼,你是寿星公吊

    颈,嫌命长吗?」

    秦松被她的美目瞪得心中一阵发毛,连忙叫屈道。

    「宁妹,这你可冤枉我了。世人皆知司马大才女乃蓬莱宫未来的女主人,我

    秦松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去打她的主意。何况宁妹应该很清楚,我对

    你是一往情深,这样的事我又怎可能做?」

    见秦雨宁依旧冷冷地看着他,秦松连忙解释道:「我是被几位友人拉到玉满

    楼里,在那只欣赏了两晚雨儿姑娘的歌舞。宁妹也知我至今未曾一睹过大才女的

    容貌,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便冒昧求见,结果你也看到了,她的侍女不让见,

    我不也乖乖地走了吗。」

    「何况宁妹你是知道的,我对未出阁的少女向来是一点兴趣都欠奉。」

    秦雨宁跟秦松毕竟多次发生过肉体关系,以她对他的了解,大概这都是真话。

    秦松这人什么都不错,就是偏爱人妻,未婚嫁的就是再漂亮他也是兴趣缺缺

    ,跟秦雨宁好之前也不知他暗地里究竟勾搭过多少良家妇女。

    当然,那应该是之前了。

    秦雨宁后来因没法忍受秦松在房事上的后庭癖好,而选择了陆中铭,令秦松

    懊悔不已。

    过后他在私底下作了很多挽回的举措,诚意足得连秦雨宁都觉得无可挑剔,

    最后方谅解了他,两人又恢复了藕断丝连的关系。

    之后秦松自是再也不敢走她的后庭,每次即使二人情到深处,他也是小心翼

    翼,深怕一个不觉,肉杵捣错了入口。

    有次两人欢好完,秦松仍恋恋不舍地与她结合着,不愿意拔出来,压在她身

    上很苦恼地道。

    与秦雨宁共赴巫山的滋味彷如荣登仙境,自此世间除了她以外,他对其他女

    人已彻底失去了兴趣。

    这大概也是秦松不论如何,再也不敢惹她生气的原因。

    想到这里,秦雨宁冷哼一声,在这个话题上放过了他,「你来帝都做什么?」

    秦松见她没有追责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笑着说:

    「还能来干什么,自然是跟宁妹一样,来赴会了。」

    秦雨宁有些疑惑,「赴什么会?」

    「嗯?」

    秦松微一愣怔,「宁妹来帝都,不是来赴沂王的邀约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雨宁回答道,「沂王并未给本宫发来任何邀约。」

    秦松顿时愣住:「怪了,蓬莱宫是云州最大的本土势力,沂王怎么没给蓬莱

    宫发出邀请?」

    「沂王邀请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商议与南蛮人交战的事宜。」

    秦松回答道:「前不久武原被南蛮人攻破,整个南州已落入南蛮人之手,朝

    廷据说上下一片震荡。沂王的大军随后班师回朝,目前正在帝都北郊不断地集结

    兵力,为征讨南蛮人作最后的准备。」

    秦雨宁不解道:「两军交锋,你一介江湖人士在里头掺和什么?」

    秦松所在的圣剑门,门众过千,在北州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但在动辄便是

    十万以上的大军面前,这点人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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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接近武宗级数的秦松亲自下场,对大局的帮助也是微乎其微。

    秦松当然明白她的疑惑,当下很耐心地解释道:「南州陷落对于朝廷而言,

    其严重性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深。真正引起朝廷震荡的,是白鹿先生的大徒严天工

    命丧于武原,这是连蜀山的清一真人都预料不到的事,更别提沂王他们。」

    「不论武原一战有多惨烈,南蛮人那边有多少高手,凭严帅武宗级的身手,

    杀出重围绝不成问题。可最后的结果宁妹也知道,严帅与他的数万精锐一个都没

    有活下来,南蛮人那边必定有专门针对严帅顶尖高手参战。」

    顿了顿,秦松续道:「高手的个人武力在这样的战场上作用微弱,可若是人

    数达到一定程度,那将成为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因此沂王打算成立一个顶尖高

    手团,每一位成员至少要能一挡百。这样的高手,我圣剑门也才不过二十人。」

    「可想而知高手团的组成绝不会是易事,但我也认为这是极有必要的。严帅

    已死,今九洲国便只剩沂王一人可统帅大军,为了避免重蹈严帅的覆辙,今趟沂

    王的个人安危绝不容有失。」

    秦雨宁听完,问他道:「除了你之外,沂王还邀请了什么门派?」

    「能邀请的都邀请了,就在来帝都的这几日,我已碰上了蜀山与佛宗的人,

    另外还在玉满楼里碰见过炼器宗宗主。除此之外,许多名门世家的家主们听说也

    大部分都到了。沂王组建高手团的消息早已传遍帝都,宁妹竟对此一无所知?太

    奇怪了。」

    秦松显得十分纳闷。

    秦雨宁黛眉轻蹙,也觉有些奇怪,「这里是蓬莱宫的产业,沂王是知道的,

    要通知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沂王却未有任何动静,反而我还得从

    你嘴里得知这一切……」

    「横竖这两日本宫会到王府拜会,届时若沂王需要蓬莱宫的助力,便再与他

    商议吧。」

    「敢情宁妹并非受沂王邀请而来,不知此次来帝都所谓何事?」

    望着眼前端坐于石桌前,秦雨宁那被白色的流苏长裙所包裹着的曼妙身姿,

    以及裙摆下探出的一对洁白的小巧绣鞋,秦松咽了咽唾沫,一边问着,一边忍不

    住大手往她的大腿摸了上去。

    「别毛手毛脚,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

    秦雨宁不悦地拍开了他的手。

    两人的关系本身见不得光,后院这儿毕竟也不时会有下人经过,若被下人看

    见,多少会有些麻烦。

    何况秦雨宁因司马瑾儿与他人有染一事而心情有点烦躁,自然对秦松此刻的

    举动没好脸色。

    秦松也知秦雨宁向来不喜白日宣淫,连忙赔笑,「我只是想问问宁妹,有没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宁妹一句话,我秦松立即鞍前马后。」

    秦雨宁瞪了他一眼,本想要他没事就赶紧离开的,但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接下来几日,你还有没有到玉满楼去?」

    秦松以为她是对自己流连于司马瑾儿的玉满楼而有些心生不满,当下轻咳一

    声,连忙道:「我只是被几位友人强拖进去,宁妹不喜欢我去的话,我立刻就推

    脱掉他们,绝不再踏入玉满楼半步。」

    「这几晚,你照旧到玉满楼去。」

    秦雨宁沉吟片响,「你的四极步法独步北州,我要你潜到我那儿媳的小楼外

    边,替我监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暗中去找她。我不方便现身,能神不知鬼不觉

    完成此事的,也唯有你了。」

    「监视大才女司马瑾儿?」

    秦松顿时听得一阵愕然,「莫不是大才女她……」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秦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待到他望见秦雨宁微沉的

    玉容,秦松赶紧闭上了嘴巴。

    「我明白了,我定会照宁妹的吩咐去做,一会我便去勘察地形,为晚上的行

    动作准备。」

    秦松匆匆地走了。

    秦雨宁唤下人呈来纸笔,亲手写了张信书,随后叫来了老管家跟李执事,对

    前者道:「这封信,王管家亲自替我送到沂王府上。」

    「是,夫人。」

    「李执事,备车子,到皇宫一趟。」

    「是,夫人。」

    皇宫重地,守卫森严。

    平日便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上朝,也要经过一系列身份验证方可入内,值九洲

    国圣君病重之际,没有获得通传,胆敢踏进午门半步者,任你再位高权重,照样

    立杀无赦。

    当秦雨宁报上来历后,守在皇宫外的侍卫不敢怠慢,立即入内通报。

    没一会儿,一位侍卫头领打扮的人匆匆步出,十分殷勤地把秦雨宁迎了进去。

    「剑姬请随小人来。」

    「皇后娘娘曾亲自交待,倘若剑姬前来,无需向宫里通传。」

    侍卫头领一边领路,一边殷勤地解释着,待到过了午门,进入皇宫内时,那

    侍卫头领方止步道。

    「后宫重地,小人只能送剑姬到这,这位是花公公,接下来由他亲自带剑姬

    去见娘娘。」

    秦雨宁颌首,「有劳公公。」

    那花公公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连道,「不敢不敢,能为剑姬领路乃奴婢的荣

    幸,剑姬请随奴婢来。」

    一路穿穿行行,小半个时辰后,花公公方领着秦雨宁来到了皇后居住的华清

    宫。

    「请跟娘娘禀报一声,说剑姬来了。」

    花公公吩咐了华清宫的小宫女进入禀报,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

    位身着宫装,年纪跟秦雨宁相彷的美貌丽人,在两名小宫女的伴随下匆匆地走来。

    「雨宁妹,你终于来啦。」

    见到秦雨宁,她的脸上才洋溢起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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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雨宁迎了上去,亲热地牵上皇后的手,略带歉然地道,「妹妹近来俗事缠

    身,一直没来看望姐姐,还望姐姐莫怪。」

    「雨宁妹这是哪里的话,你能来探望姐姐,姐姐不知有多高兴。」

    皇后的芳名叫做卫雪菲,年纪仅比秦雨宁大一岁,两女一直以姐妹相称。

    秦雨宁细审她的脸色,见她虽美丽依旧,但眉眼间的疲倦难以掩饰,便道:

    「姐姐这阵子似乎清减了,是因为圣上龙体的缘故吗?」

    「你们都给本宫退下。」

    卫皇后挥退了御花园里的一众宫女下人。

    「是,娘娘。」

    待到只剩二女后,卫皇后才喟然轻叹,一脸愁苦地抹起了眼泪。

    「近些日子,圣上的龙体每况愈下,之前尚还能撑着去上朝,到了最近,便

    是下床走动几步都极为辛苦。前几天圣上更是连续数日发起高烧,整晚说着胡话

    ,太医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全都束手无策。」

    「怎会这样?」

    秦雨宁秀眉紧蹙,「圣上龙体向来健康,怎地突然间就变成这样?」

    「姐姐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可是经一众太医的诊断,都认为圣上大限将至

    ,姐姐还能有什么办法。」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种时候南蛮人又蠢蠢欲动,犯我南州,当真是福无

    双至,祸不单行。」

    卫皇后轻抹泪珠,道,「眼下除妹妹外,便只有几位王爷以及少数朝中元老

    知道圣上的情况,一众太医更是下了封口令,以防消息泄露,动摇军心。」

    秦雨宁听得沉默不语。

    圣上去年才刚过六十大寿,又长年修习武事,武功虽平平无奇,但身子骨比

    一般人好得多。

    一年前秦雨宁在卫皇后的寝宫下榻的那几晚,卫皇后在圣上压在身下,被操

    得哀叫连连,一直令她印象深刻。

    这才仅过一年的时间,圣上的龙体竟这般急转直下,大出秦雨宁的意料。

    半晌,她才劝慰道,「南蛮人自有沂王等一众当朝元老们去收拾,姐姐无需

    太过操心。」

    「圣上目前在何处休养?」

    顿了顿,秦雨宁又问道。

    「前几日圣上连发数晚高烧,便移到了养心殿,由太医们轮流守看。这几天

    圣上退了烧,但太医们担心会复发,便仍让圣上住在那。」

    「跟姐姐来吧。」

    卫皇后拉着秦雨宁的手,站起身来,「圣上高烧的时候,还喊了好多次雨宁

    妹的名字呢。」

    秦雨宁芳心的一根琴弦,像被什么拨弄了一下,「真是的,当年雨宁初次随

    母亲进宫,才只有九岁,圣上当时都快四十了,真是不知羞,竟惦记到了现在…

    …」

    听到她的话,卫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哀愁的面容倒也同样浮起一朵红云。

    「姐姐跟圣上初遇之时,姐姐才五岁,那时怎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姐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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