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二十章[1/2页]
清月应了声,从胭脂里挑了个色重些的,向外张望了眼,道:“秋雨怎么还不回来,不然就来不及在咱们院子里用膳了。”
沈宁闻言,眼眸里露出了丝笑意,微挑的眼尾微微弯了下来,上了些浓胭脂的面颊淡粉泛着些媚气,她瞧了眼绣着锦鲤戏水屏风。
正巧秋雨从外走来,她越过屏风,笑吟吟道:“我离的老远就听见清月你念叨我。”
话语间,秋雨已熟练的将手里刚从库房里取来的桃花茉莉头油细心的擦在沈宁发间,挽了个前些日子她刚跟着人学的时兴发髻。
“姑娘,我刚瞧着各院已经着手挂喜灯了,不多时就挂到咱们院里了。”秋雨将饰盒掀开,取了两支簪子,又挑了些细柳娟花珠,“今个姑娘想带了那支?这都是太后让内务府新给姑娘打的,瞧着外面姑娘的时兴款。”
沈宁许是听了刚的话,本露着媚气的面颊,压上了一抹清冷如水,微凉的眼眸划过秋雨手里的簪子,一支桃花粉琉玉簪,一支独秀青玉百花簪。
她阖了阖眼,道:“清月,你去取那件秋水晴天玉白裙。”
“是。”
清月去取衣物,秋雨将桃花琉玉簪放回盒里,轻轻将青玉百花簪插在沈宁发间,又取了些白玉珠。
院子里阳光散了下来,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着,花儿绿叶争放着前夜积攒的露珠,疏散发着淡淡的光华,那些个别人安排进来的女侍小厮,靠近不得里屋,只能呆在外室里做些活计,倒也算得上安稳。
沈宁的房里正对着院中那一小池的鱼儿,她透过窗子间的缝隙瞧了过去,细密柔软的阳光打在人泛着淡粉的面颊,多了分清透少了分死寂。
母亲,今是您离去的第十一个年头了。
他要娶亲了。
秋秋不孝,怕是无法为母亲留住您最爱的樱桃树了。
想到此,沈宁微微眯眼,唇微微抿着,昨个老太太让她今个去瞧瞧,显然的目的就是要将母亲那当家主母的院子彻底翻修,也让她了却了心头的思念。
但这比她瞧着沈千娶亲还要伤上几分。
沈家,你们怎么可?
我又如何放得过你们?
简单的食了早膳,沈宁留下秋云秋雨盯着院子里的那些人,便带着清月往福康院里走去,路上小厮女侍向她微微行礼,各个面露着喜色,沈家各角也逐渐多了喜色。
沈宁打量着四周那些个红字喜,艳丽夺目的灯。
她眉眼又淡又浓,清清浅浅划过些深沉,唇上些淡色胭脂,一袭青色反而有些许格格不入,领间的墨青色蔓延至裙摆,层层叠叠由深变浅,腰间的白玉细细缠着,发间的青玉百花簪散着淡雅光辉。
许是沈宁站的有些久了些,周围的仆役有些不解的瞧了好几眼,而后清月压低声音提醒道。
她才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浅白裙摆划过干干净净的青石板地,越过走廊到了福康院。
门口晚霜等了多时,瞧见沈宁就急忙上前行礼,后细语:“大姑娘,你可算是来了,老太太等你许久了。”
话落,便迎着沈宁往里走去。
沈宁不紧不慢的跟在人身后,眼眸微微垂着,旁的清月微微皱眉,这福康院里瞧着有些不大对劲。
晚霜掀开帘子,老太太半靠在软垫子上,面色有了些许萎黄不振,未着发簪盘发,只带了抹深墨绣着祥云的扶额,左手边上的椅子上坐着大房二房的主家与妇人。
两位主家面色阴沉,瞧着都与沈千有几分相似,这便也是沈家其他两子,沈北沈文二人,沈北虽已中年却仍是一方书生俊山模样,而沈文却是个一副虽已中年也仍风流的模样,旁的许婉蒋馨两位妇人也不似往日精细,均是眼眶微红,一瞧见她,就露出些强压也压不住的急切盼望。
沈宁像是没瞧见般,向老太太乖巧行礼,而后上前担忧的瞧着老太太,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昨个不还是好好的吗?”
“宁儿来了?”
老太太眼眸微凝,似十分不适般,瞧着沈宁划下两行清泪,这惊的沈宁赶忙道:“祖母,是宁儿来了,您别哭啊。”
她眼眶微红,面颊露急,今个本就淡雅素气,眉宇间又带了抹悲伤许许,更显的活色生香了几分。
“祖母无碍,老毛病罢了,瞧着宁儿恍惚间好似瞧见了潇晴。”老太太微微颤抖着,旁的心腹婆子赶忙端了碗墨色黑药来,伺候着人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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