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五十一章[2/2页]
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宁紧紧的咬住下唇,眼眶微微泛红,面颊泛着浓郁寒意,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指尖按在白潇月的太阳穴位置轻柔,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晃个晃不停。
以前她闲下来的时候喜欢跟在那些个太医身后学习一些药典,虽不如秋雨秋云,但也知晓些不干不净的法子,对于人的身子构造也清楚几分,心头的寒意愈发的严重起来,戾气横生,险要压不住了。
倘若现在她扒出簪子插在白潇月的颈部或太阳穴。
便可以报仇雪恨。
可……
良久,沈宁松开指尖,轻笑:“姨母真爱说笑,宁儿昨个瞧着宴席有些乏了,不如改明再来同姨母聊天。”
“也好,今个辛苦宁儿了。”
白潇月微微侧首,瞧着沈宁离去的倩影。
待人消失,她才收回目光,荷花莲叶也轻轻掀开门帘进来,荷花将茶盏里茶倒掉换上新的,莲叶扶起白潇月坐到软榻上。
荷花垂下眼眸轻语:“夫人,刚表姑娘差了素雪来问何时将二房推出去。”
白潇月轻轻倚在软垫子上,叹了口气:“这丫头总是这么急性子,二房推出去也无用,这沈宁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这个法子是用不得了。”
她刚才说得那些个话。
平常人早已要杀了她。
而沈宁竟压住了这股子气,还笑吟吟的对她。
如今想来柳念瑶斗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
瞧瞧这心性,皆都是上成,不可小瞧了。
想到此,白潇月吩咐道:“莲叶,你去给外头送个秘信,我总觉得沈宁嫁入东宫一事会节外生枝,让他们都注意些,别露了什么马脚出来。”
“免得到时候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夫人放心。”
莲叶轻声应下,便告退朝外走去。
文院里头,沈宁独身坐在里卧中面色苍白望着眼前妆奁发愣,白潇月的话语仍在她脑海里盘旋,而前世今生夹杂在一起,那些个事桩桩件件皆都不停的出现。
母亲的死因,她的婚事,连着被小倌下毒一事。
追根其底,她想都出自白潇月之手。
如今前世想不通的问题都通了。
除了白潇月,怕没有人想要她一生孤苦不得好死。
因为她要不只是母亲的命,而是任何与母亲有关联的,甚至包括整个沈家在内,其实都只不过是来自白潇月扭曲的嫉妒不甘罢了,这何其可怕又何其悲哀至极。
白潇月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否则她手根本不可能伸到宫里头,她今个曾说过,是宫里的人告诉她。
宫里知道她会按摩手法的人寥寥无几,太后未将此事传出去,甚至还曾下令芳华宫上下闭口不言此事。
所以白潇月背后之人应是宫里的人。
且可能是宫高权重能力大的。
又或者是其他贵人的眼线,可竟都皇宫了如指掌。
这个人会是谁?
沈家里柳念瑶,白玉兰,白家皆是白潇月的人。
至于其他,都不过只是可怜的棋子罢了。
想到此,沈宁理清楚了脑海里杂乱无章的线条,她的前世早在别人的算计里化为乌有,以为是白家沈家为了前途,其实都不过白潇月的障眼法而已。
从头到尾只有她。
包括父亲消失的十年,恐怕现在都有待定夺。
而有些事秦昱一定知道。
沈宁轻轻掀开旁边的胭脂盒,取出里头的口脂,轻轻了抿一口,本失了血色的唇瓣染了层红艳色,趁得人宛如花间妖,她瞧着镜中愈发勾人的美人淡淡一笑。
许是她理清楚了,眉宇间的郁气淡了许多,周身的气息也干净安宁起来,不似刚才那般杂乱不堪,眸子里的灰暗也逐渐清明了许多。
前尘往事,宛如噩梦,均不应忘。
守在外头的清月秋云眼眸里泛着紧张,刚才从萧院里出来时,沈宁便就险些晕过去了,吓得清月花容失色了好久,她却不知自家姑娘在里头与那黑心女人都聊了何事。
她们也不敢多问,想来能下黑手的女子,也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个腌?法子都出自黑心尖不安好心之人,只是平白苦了她们家姑娘了。
她们两个迟疑的瞧着门,思索着是否要进去瞧瞧。
还未待二人想清楚该如何。
“吱呀”紧闭的里屋门就从里面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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