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照片[2/2页]
“给她钱,让她把孩子做掉,这样不干净的女人,不配进钟家。”
钟伟业上了楼,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怒中带讽,
“还不知道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如果此时有个地缝,钟克然真想钻进去,什么叫尊严扫地,他终于懂了。
捡起了照片,他径直走向了吧台,拿了两瓶烈酒,直奔自己的卧室。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也许只有酒,能让他有活下去的勇气。
他开始恨冷寒,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被她一手给毁了,他这四年的真心都被她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践踏,心碎了还要再撒上一把盐。
一瓶烈酒下肚,他对着窗口大喊起来:
“哼,打掉孩子?根本没有孩子,从来都没有!我真他妈的是个傻瓜!冷寒,你是个混蛋,你这个贱女人,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嗖”地一下,钟克然把空酒瓶扔了出去,紧接着听到了酒瓶震碎时的声响。
夜深人静,那声音听起来特别清脆,就像钟克然的心,在今夜碎了一地,再也无法复原。
钟浩然也睡意全无,他在思考着,到底是谁把这些东西寄来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夜楚,他不会笨到一个明星要自己揭自己的底吧?
可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照片会与他的简报一起寄过来,那意思分明就是两者是有必然的联系的。
只是最后,可惜了冷寒与钟克然,受伤害最大的两个人,始终是他们。
***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样过去了,钟克然想娶冷寒的梦已然成了泡影。
可第二天早上六点,当钟克然因为宿醉还在睡梦中时,钟伟业破天荒地进入了他的房间,将一沓报纸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让他不由得惊醒。
“爸爸,怎么了?”
钟克然一睁眼看见钟伟业,马上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呼”地一下坐了起来,胡茬挂满了下巴,样子很狼狈。
钟伟业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索性又拿起报纸狠狠地砸下去,声音也颤抖起来:
“怎么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报纸都登出来了,你堂堂的钟家二少爷,让夜楚的情人未婚先孕,还打算奉子成婚,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你以后让我的脸往哪搁!”
钟克然还没有从昨夜的照片事件中走出来,又一记重棒,无情地打在了他的头上。
他马上翻看报纸,爸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报纸上怎么会登出未婚先孕、奉子成婚的事?
怀孕只是他一时情急乱说的,到底是谁又寄来裸照、又造谣,真是荒唐至极。
正想着,娱乐版的头条,从娱乐圈的明星一夜之间换成了他的:
“钟克然与神秘女奉子成婚……到底此女是夜楚的情人,还是钟家未来的儿媳妇?”
一整个版面都刊登着钟克然与冷寒的照片,从冷寒到体检中心拿结果开始,一直到她在路边呕吐,钟克然殷勤地帮她拍背,每一张都那么清晰。
钟克然抬起头无辜地看着钟伟业,对这个新闻半信半疑:
“爸爸,这一定是记者为了赚取眼球乱写的……”
钟克然的声音小得可怜,明明怀孕只是他编造的谎言,怎么会成了真的?
再说除了钟家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个谎言,怎么会给登在报纸上了?
“乱写?那个女人怀孕了,不是你说的吗?亏你想得出来,为了能娶她进门,竟然把这种事也透露给记者,现在我倒想听听,你打算怎么办?”
钟伟业的意思很明显,他认为是钟克然为了娶冷寒而造的势,想逼他就范,一切反倒成了钟克然的不是。
钟克然心里“咯噔”一下,他从不曾把这件事透露给记者,明知道是谎言,他怎么可能到处去张扬。
再认真看着那些照片,如果不是真的怀孕,那么冷寒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还有她拿着报告单时那个惊愕的表情,难道……他的谎言变成了事实?
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钟克然使劲地捶着头,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去找她问清楚。”
钟克然拿起报纸与裸照,冲出了钟伟业的视线,身后只传来钟伟业的一声冷笑。
他发生了事情,钟伟业从来都只会坐视不理,全家人都像是在看笑话,只有钟浩然总会暗地里偷偷地帮他,可他却不会感激他,因为钟家有钟浩然,才会让他这么不让人待见。
这次,似乎没有人能帮得了他,是他自己引火烧身的。
车库里,钟克然发动了车子,加大油门冲了出去。
一路飞车,清晨的马路上车子还不多,钟克然的车发动机轰鸣着,在清冷的早晨显得很突兀,车子在冷寒家的楼下戛然而止。
他迫不及待地冲上楼去,敲响了冷寒家的门。
“开门,冷寒,你给我出来!”
钟克然发了疯似地叫喊着,仅仅一天之隔,那声音里除了愤恨,已经听不出一点爱意。
是冷寒将他逼入了死角,爱与恨之间,仅仅隔了那么一条线,钟克然现在正跨在这条线上,濒临崩溃的边缘。
不停地敲门声几乎惊醒了这幢楼的所有人,不少邻居都开始出来抗议了。
过了一会,冷峰披了件衣服踩着拖鞋来开门了。
打开门,见是钟克然,冷峰先是一愣,再看钟克然憔悴的脸,他惊诧地问:
“克然?你怎么这么早来了?有急事吗?”
冷峰最开始不太赞同冷寒与钟克然在一起的,可是时间久了,钟克然对冷寒的真心他也看在眼里,便慢慢接纳了他。
钟克然一失往日的绅士风度,怒气冲冲地对冷峰吼道:
“冷寒呢,叫她出来!”
“克然,你、你这是怎么了?小寒还在睡觉……”
冷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钟克然,像要吃人一样,他怕冷寒受到伤害,想找理由搪塞过去。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冷寒便穿着睡衣从卧室走出来了:
“爸,什么事这么吵?”
冷峰一侧身,冷寒看见了门外的钟克然,他的头发没有经过打理,硬硬的发丝四处乱乱地伸张着,由于昨夜酒醉,他的眼睛有点肿,黑黑的胡茬挂满了下巴,看起来有点脏。
他的样子让冷寒很吃惊,一点都不像那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了。
“克然,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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