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第 57 章[2/2页]
吕濡背抵着洗手池台面,捂着嘴巴,生怕漏出一丝异样的呼吸,被门外的席景瑜察觉。
门外席景瑜还在说着明天的安排,门内她却被严斯九抵在洗手台前亲吻。
男人勾着笑眼,一边与她接吻,一边还能不疾不徐打字回复外面,一心两用的技能娴熟。
吕濡功力不够,无意从镜中看到自己红透的一张脸,差点崩溃。
她想,她大概是疯了,才会被严斯九蛊惑至此,迷了心智。
之后吕濡就不敢在家中与严斯九太过亲密,回屋就锁门,拒绝严斯九随时潜入。
严斯九抗议多次无果,只好将阵地从家中挪到外面,以锻炼身体的名头,每晚都将吕濡带出去。
到了外面,吕濡就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他们牵着手一起看大爷大妈们跳广场舞,分享一支雪糕,一杯酸梅汤,严斯九会借着帮她擦嘴角时俯身亲下来,在她羞红脸要逃跑时将她懒腰抱起……
这是吕濡最为放纵的一个夏天。
他们如此明显的同进同出,没有引起席景瑜的怀疑,说起来,还得感谢一个挡箭牌,哦不……感谢一个人!
谢苒离知道严斯九带着吕濡在温泉会所住了几天后,很是气不过,觉得她哥偏心太过,在微信上对吕濡怨念了几句,被严斯九看到了。
严斯九可能是良心发现,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妹妹,的确不应该厚此薄彼,于是亲自驾车去把谢苒离接过来过暑假。
正值高中关键时期的妹妹在家里,他这个当哥哥的总得负点责任,不得每天都回来考考妹妹的功课吗。
谁好意思怀疑一个如此负责任的好哥哥呢?
每次吃完晚饭,严斯九都会当着大家的面问一句:“小鬼,你是在家写作业,还是和你濡濡姐出去跑步,十公里,选一个?”
谢苒离有选择吗?
没有。
谢苒离虽然完全不信严斯九会让吕濡跑十公里,但她十分确信,如果她敢选一起去跑步,那她哥一定会让她跑十公里,一厘米也不能差的那种。
自讨苦吃又是何必呢。
好在周末如果出去玩时,严斯九会把她也带上。
看在丰厚的封口费,哦不,零花钱上,就勉勉强强忍了。
吕濡有时候会觉得愧疚,尤其是和严斯九牵手在小公园里遛弯时,想到谢苒离一个人在家写作业,心下不安。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问严斯九。
严斯九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真愧疚,就别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和我一起出来,谁敢说不行?”
吕濡唇角向下坠了坠,过了好几秒才微微摇头,怕他不高兴,又讨好地环上男人劲腰,撒娇示好。
严斯九被她磨得没脾气。
只要聊到这个话题,吕濡总是这样抗拒。
严斯九隐隐觉得她这么抗拒不全是因为害羞,但问又问不出结果,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烦躁。
这股隐藏的燥意,一直持续到暑期结束,然后被一点点意外的“火星”点燃,生生形成燎原之势。
严家老爷子的寿辰在八月底,因今年不是整寿,老人家身体又不太好,经不起折腾,于是就没有大办,只在老宅里宴请一些关系亲密的世交,以及老爷子当年的一些战友。
京城谭家因路途遥远,往年都是派人送来寿礼,今年谭老爷子趁着身体还算硬朗,亲自前来看望老战友。
跟着一起前来的,还有谭家的二公子,谭西平。
谭老爷子虽位高权重,但治家有方,家风清正严谨,膝下一儿一女都十分低调沉稳,独独到了孙儿这一辈,出了一个混世魔王。
谭二公子,京城圈出了名的纨绔。
从上幼儿园起,告状到谭老爷子这里的人就络绎不绝,绝大多数还都是女娃娃家长。
长到十几岁更是不得了,一副绝好的皮相,净不干人事,招狗惹猫的,染一身孽债,小姑娘亲自哭上门的不在少数。
但要说他真的玩弄姑娘感情吧,也不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好情人。
总之是一个让人没法评价的男人。
吕濡对谭西平的第一眼印象是好看,骨相皮相都是一眼惊艳的类型,尤其是一双深情眼,靡靡风流。
长辈们介绍完,他对吕濡伸出手,声音好听:“谭西平。”
吕濡浅浅和他握了一下,之后就被严斯九不动声色拉到了人群后面。
借着绿植遮挡,男人低头耳语,热意隐隐擦过耳廓:“眼睛往哪儿看呢?”
几步之遥就是各方长辈,稍一扭头就能发现两人的亲密姿态,吕濡紧张不已,用眼神暗示严斯九别乱来。
但严斯九不爽得很,偏要乱来,侧身低头,对着那嫣红耳垂轻咬一口。
细微的电流在耳垂炸开,心脏重重一跳,吕濡忙推开严斯九,慌张瞥向人群。
好在长辈们相谈胜欢,无人注意角落里的动静,吕濡刚要松口气时,转头就对上谭西平那双深情眼。
吕濡心下一凛,不知刚才一幕有没有被他看见。
谭西平只对她笑了一下,就移开了视线,看不出任何异样。
寿宴是席景瑜一手操办的,体面又妥当,宾主尽欢。寿宴结束后谭老爷子没有立即回京城,留在严家小住几日。席景瑜就带着吕濡也留在老宅,招待客人。
谭太太与席景瑜同岁,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谭振东比严斯九大三岁,小儿子谭西平和严斯九同岁。兄弟俩年岁差得不多,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谭振东曾来过严家送寿礼,席景瑜见过,印象中话不多,礼数周全,很是沉稳持重的一个人。谭西平是第一次见,不过席景瑜对他的一些“事迹”稍有耳闻。
提起两儿子,谭太太忍不住吐苦水:“我们家老大从小到大都没让我费过心,就这老二,真的,都不知随了谁,不瞒您说,我这白头发全是被他气出来的!”
席景瑜笑道:“都一样都一样,我们家这个不也是,一天不气我就浑身不舒坦,这儿子啊,就是来讨债的,真不如女儿贴心。”
“可不是嘛!”谭太太看向席景瑜手边的吕濡,赞叹道,“我要是有濡濡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哦!”
席景瑜顺着牵过吕濡的手笑着说:“羡慕我了吧,我这几年最最满足的一件事,就是有了濡濡这个女儿,真是老天赐给我当宝贝的……”
谭太太嗔笑:“可别说了,我要眼馋了……”
吕濡一直乖巧陪坐在一旁,含笑听两位太太客气且不失热情的闲聊。
听到关于自己的部分才害羞似地垂下颈,藏住眼中不小心溢出的失落。
哪怕做过再多次的心理建设,她还是会在听见席景瑜这些话时心生失落。
如果没有严斯九,她千百万分愿意做席景瑜的女儿,愿意承欢于她膝下,做一个合格的贴心小棉袄。
只是严斯九,让她起了贪念,忍不住觊觎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欲壑难填。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也在努力克制。只偷偷的,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尽力保持清醒,不让感情越界,等待着严斯九热情退去的那一天,然后回到她原有的位置。
太太们聊天,孩子们的终身大事是不可避免的一个话题。
谭太太说起谭西平的婚事,满面愁容:“给他介绍的,他一个也看不上,问他哪儿不满意,就说没眼缘,这明显是糊弄我啊。您说,眼瞅着就快三十岁的人了,不成家行吗?”
说起这个,席景瑜是感同身受:“就是啊!我也急死了,我和我们家先生已经达成一致了,今年说什么也得给他把婚事定了,不能由着他胡闹了。”
吕濡长时间笑着,脸上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勉强翘着唇角,盯着黄花梨木的沙发扶手出神。
直到门外走进来一道颀长身影,她才挪动眼神。
谭西平走了进来,在吕濡对面坐下,笑问:“聊什么呢?我能听吗?”
谭太太嗔怪:“还不是聊你都怎么气我的。”
谭西平端起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笑说:“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您也说不腻?”
谭太太指着他对席景瑜说:“您看,就这样气我,我是没辙了,只求能有个厉害姑娘把他给收服了。”
席景瑜笑着说别急,会有的,然后转头问谭西平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瑜姨这边也帮你留意着。”
“多谢瑜费心。”谭西平放下茶碗,面上毫无不虞之色,笑眼弯弯,“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说着,他笑意盈盈看向对面的吕濡——
“正巧,我对吕小姐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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