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英雄出世,只手可擎天[1/2页]
鲤鱼跃龙门。
身后的亲卫们想要上前去搭救步度根,唯恨鞭长莫内容已经乱序请到 阅读!及,只能干着急的大喊了起来。
吕布充耳不闻,脚掌蹬在地面,双腿交替前奔,每一步都能看到地面有一个被踩凹进去的小小寸坑,足见其腿部力道并非看上去的那般轻盈。
忽然,头顶有一道狭长的黑影笼罩。
步度根心中此刻已经做好了入关屠城的准备,更是要将张仲吕布等人,鞭尸曝晒于城楼之上,让天下人都知道,敢跟他步度根叫板,会是怎样的一种凄惨下场。
擂完三通鼓的老将军放下手中的一对鼓槌,耳旁传来城头士卒们喜极而泣的欢呼声,眼中是那个一次次被高高抛起的青年,老将军抚着胡须,欣慰的笑了起来。
吕布换了口气,笑骂了众人一声,随即很是开心的对跪在地上的宋宪说着:“宋宪,起来吧。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一次,干得是真漂亮!”
纵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也没人敢违抗号令,开始逐渐从关内和城墙上退出。
吕布好不容易追赶上步度根,可不想再次放他离去,扔掉那杆只剩半截的长戟,一个箭步冲锋,就欲上前。
说完,吕布大口急促的喘着粗气,不断的厮杀使得他虚脱至极,他实在需要大量的气息来缓和调节,五脏六腑以及脉络之间已经彻底崩乱。
…………
宋宪率先滚鞍下马,望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吕布,语腔里带有哭声:“头儿,宋宪不辱使命,斩破鲜卑后方全部号角手,特来复命!”
“阿嚏~”
两人的身份相差甚远,却丝毫不影响人们对接下来这场战斗的满怀期待。
冲上来围杀的鲜卑士卒,顷刻间被戟尖划破咽喉,尽皆毙命。
一千骑得令,催马骑至步度根的前方,立马拒枪,摆开一道近三十层的扇形防御大阵。
“大王,敌将一路杀到了二十三层,我方将士根本阻挡不住,还请大王速离此地!”
攻入雁门关内的鲜卑士卒霎时有些发懵,搞不明白为什么辛辛苦苦打进了关内,却要在这个时刻下令退兵。
步度根恨恨的咬牙骂了一声,若不是此人,他现在早就坐在雁门关的城头,欣赏这关外的大好河山,又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逃窜。
望着潮蚁般退去的鲜卑大军,吕布找了根平整的木棍顶在腰间,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可以倒下,不可以倒下……
他们就不信,从四面八方无死角的同时攻击吕布,他还能够逃出生天。
习武的人都知道一句话,一力降十会。
最后方的一名骑卒泥沙入鼻,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随后伸手捏了捏鼻孔,狠狠呼了两口大气。
步度根胸口怒火上飚,气得差点吐出血来,汉人抄了后方,他们居然还一无所知,那杆竖起的汉旗,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嘲笑。
反正雁门关城门已经破开,等我重整旗鼓,明日再战。
就在步度根打定主意的时候,后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传出兵器交戈与战马嘶鸣的声音,只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号角声停,就代表着鲜卑退兵。
狼骑营的汉子们扯开嗓子愤声大喊,这一刻,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守住了属于他们才有的荣耀与信仰。
站稳脚跟后,吕布盯着那个身如铁塔的巨汉,稍压眉头,狭长的双眸似刀,语气冰冷,“你要阻我?”
他想躲,才发现已经躲不开了。
宋宪起身,一把将插在地里的旗帜高高举起,染满鲜血的旗帜在空中迎风摆动。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汉子,破天荒的大声吼了起来:“吕字旗下!”
这一次,两人谁都未退,贴身硬斗,方天画戟与长狼锤急速挥动,‘砰砰乓乓’的不断交响,如奏乐章。
两人的战斗纯粹是力量上的比拼与强悍肉身的碰撞,交锋且快且慢,招式速度变幻之快让人难以捉摸。
两人间隔了五步的距离,微微喘息之余,又互相戒备凝视。
轰隆~!
落马后的骑卒立马爬起身来,却也不再上马,而是重新捡起武器,朝吕布背后杀来,同前方的骑卒呈合攻之势,让吕布首尾难顾。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两人在这一次激斗之后,心有灵犀的同时选择了罢手,再斗下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吕布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步度根安然离去,身子前倾微微下压,双戟拖在身后,将积蓄在体内的力量一次性全部爆发,如山崩石流,带起烟沙滚滚。
追击吕布的大量鲜卑骑卒赶到,也不上前,只是将吕布重重围住,给他和蛮赫儿腾开一片宽阔的空地。
蛮赫儿领着溃散的鲜卑军离去,吕布握着方天画戟站在原地,握戟的手臂第一次不听使唤的抖瑟不停,只不过他用袖布掩饰得很好。
有可能上一秒还迅疾如雷电,下一秒就变为了老农耕田。
只可惜隔了太远,再加上阻挡吕布的骑军马蹄踏踏,撤退的鲜卑士卒压根儿听不见步度根的大声呼吼,只顾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都跟我一起上前,去诛了这员贼将!”
连低沉亢长的号角,此刻也变得安静无声。
铛~
吕布脸上勉强露出个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表情,极为吃力的将手中画戟举起,面向雁门关的城头,嘴巴一张一合,只有两个字:赢了。
守在最后一层的亲卫见状,赶紧回头朝步度根劝说起来:“大王,敌将已破开到了十五层,还请您暂时离开此处!”
望着潮水一样退出的士卒们,步度根再也坐立不住,气急败坏的大吼起来:“不许退!不许退!”
一个是鲜卑从未败过的战魁,一个是血染成魔的无名小将。
步度根对此一无所知,单手扬鞭,骑在马背只顾逃离,身后是两百骑亲卫紧随。
只是面对这独自冲来的持戟青年时,所有人的脸上都生不出一丝的轻松。
步度根拳头紧攥,他明白,这一战不论胜负如何,今后都将会沦为他人的笑柄。
步度根心中如此想着,在一番审时度势之下,带了两百骑护卫,转身开始撤离。
围观的数千骑卒目不暇接,头脑之中完全跟不上两人的作战思路,更别说领悟其中的奥义,只能看个热闹,作为日后闲暇之余的茶后谈资。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不用你们给我号丧。”
吕布双手握住戟杆,急速倒退滑行,画戟锋利的芒尖在地上滑出道笔直的‘一’字。
那骑卒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自知犯了错误,腼腆的低下脑袋,表示认错。
围困的数千骑卒目光紧盯着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胯下战马焦躁不安的左右摇甩马脖,原地踏着两只前蹄。
一千骑对上一个人,居然还要被动防御,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吕布此刻已经冲到这扇形阵前,却并未停下脚步,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接递出,左右摆打如蛟龙出海,一口气破开五层防御,马背上的数十名骑卒纷纷被击落马背。
当看到那一杆鲜卑王才特有的天狼大旗时,冲破骑阵的持戟青年嘴角微微上挑,再一次挂起血腥笑容。
今天折的脸面已经够多了,如今还要弃开三军将士,避退一个敌将,这让他堂堂鲜卑王的颜面何存。再者说了,雁门关现在只剩下城上的一二百人还在反抗,最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雁门关城头就会插满属于鲜卑人才有的旗帜。
他们唯一能够看明白的就是,当两杆长兵碰撞在一起时,它们各自主人脸上显出的狰狞,和咬牙时露出的深红齿根。
轰~
到那时,大局已定,凭一个人又能如何?
而吕布和蛮赫儿恰好走的都是以力证道,只是相比之下吕布多上一丝技巧,蛮赫儿多了一缕蛮力。
曹性担心吕布的安危,撇下已经冲进关内的狼骑营,令侯成领兵前去与老将军张仲汇合,自个儿驰马狂奔吕布那处。
身后流血受伤都不曾哼过一声的狼骑营汉子们,此刻泣不成声。
待众人回头时,蛮赫儿和吕布几乎同时前冲碰撞到了一起,电光火石的瞬间,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长狼锤和方天画戟砸向对方,兵器交接发出刺耳的尖啸,震得马背上的骑卒双耳嗡嗡回响个不停,久久不能驱散。
两人的动作都只是试探性的交锋,去预判对手强弱,并未使出全力,但心中都已明了。
鲜卑士卒遭到狼骑营的突然袭击,以为是中了汉人埋伏,行动从渐缓的撤退,变成了彻底的溃散,丢盔弃甲,只顾四处逃命。
那摆起近三十层的人形防御,在他面前如同薄纸,一层又一层的被他破了开来。
此刻策马疾奔的曹性嘴里像个小女人一样的碎碎念着,双眼发红。在他心中,什么狗屁镇北将军,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如一个活着的吕奉先来得重要。
第五十章 英雄出世,只手可擎天[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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